汤琼的嘴唇动了动,担心还是说出了口,虽然她知道,在这件事上她一个助理,或者说抛开工作上她们的关系,以朋友,嫂子的身份,她也没有理由或者资格来阻止她。
在爱情里,每个人都没有个人的对待,所谓冷暖自知。
可是,这种方式,至少在她看来,她认识的唐页,太冒险了。
大病初愈,情绪精神都还没有恢复到一个平衡的状态,倘若……
汤琼不敢去设想,她害怕那个结果,其实她是自私的,她只是不想看着她爱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双眼通红。
“小页。”这是她第一次以朋友的口吻,在这么正式的场合唤唐页,这中间的意味不言而喻了,她来到唐页身边,在沙发边蹲下。
“如果爱着,那就深爱。如果放不下,那就别放。人生不长,我们也不年轻了,那些无谓的浪费真的不值得。”
唐页笑了,虽然脸色不好,唇片很白,可这依然遮挡不了她的美,生了这场病,她看起来越发的美了。
有时候照着镜子,看着那个陌生却又熟悉的人,她在想,快要三十岁的女人了,她这是在逆生长吗?
她知道汤琼的担心,当然她也担心,只是,汤琼还是不了解她。
“汤琼,我们生于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感情,亲情,友情,爱情……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我活了27年,可我觉得犹如过了几个轮回,没有人比我现在更渴望好好地活着。
人生不长,我们也都老了,我爱的人比我还老。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的珍惜?没有无谓的浪费,我爱的人,若他真爱我,他会明白。
你知道吗?我跟他约定过,若有来世,换我做男人,他做女人,男人追求女人需要怎样的方式?我爱他,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我的,只是我的。”
汤琼看着她,手握着她微凉的手,只是笑,不言语。
唐页想,也许她懂了,也许似懂非懂。
“去安排吧,时间不早了,最晚九点,我还要睡觉。”如今的唐页,很惜命,她知道自己该如何活着,但她更清楚,她不是为她自己活着。
汤琼站起身,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小女人,你成功地让我想掉泪了。”
唐页笑她,这个曾夸下海口说自己不会掉泪的女人也会掉泪吗?她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好厉害呢?
汤琼转过身的时候,眼底有泪缓缓流出来,但她却一直笑着。
所谓的开始就是会有五十名身高穿着身材几乎都差不多的戴着同样面具的女人进入宴会厅,这里面有一位是真正的唐页。
在入场之前,所有的男嘉宾都说自己是最了解唐页的人,所以那么问题来了,谁能正确的回答这三个问题,并且能在五十名戴着面具的女人中准确地找到唐页,那么唐页就牵谁的手。
第一个问题:唐页爱着很多男人,其中有一个,不是她的父亲,不是她的兄长,不是她的儿子,那他是谁?
第二个问题:他欠了唐页东西,是什么?
第三个问题:在这世界上,最霸气最动听的一句情话是什么?
当这三个问题在大屏幕上显出来之后,下面沸腾了。
林彻说:“阿炀,你欠了她什么?快说说。”
元朗说:“这分明就是秀恩爱虐单身狗!”
苏俊明眯着眼看着大屏幕,慢悠悠地喝了口红酒,凑到聂霆炀的耳边,“阿炀,我知道你欠了嫂子什么?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聂霆炀还没开口,聂华泽就已经凑了过来,“我知道第三个问题的答案,俊明哥,要不要咱俩交换一下?”
元朗哼了一声,“你俩要是能猜对,我的名字到倒着写!”
于是,相亲晚会变成了一场博弈。
“这样吧。”林彻提议,“你们还是先别猜问题的答案了,如果不能再五十人中找到真正的唐页就算是你把答案都答对了也没用,不如现在先找人。”
众人一致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五十个人,编排着编号,在宴会厅的一周依次站列,跟前拉了一条警戒线,距离众人有一米的距离,众人不得越线,但可以提问题,不过每个人只有一次提问题的机会。
林彻说:“阿炀,哪个是唐页?”
聂霆炀红酒杯捏在手中轻轻地晃动,目光扫了一圈后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笑而不语。
“我知道哪个是!”元朗突然大喊了一声,热闹的宴会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投来探究的目光。
就连聂霆炀也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却只见元朗挠了下头,一脸尴尬的笑,“其实,我也不知道。”
众人“切”了一声,继而又热闹起来。
“颜言!”在人群的声音还没来得及高涨起来的时候,元朗却突然高喊了一声,这时候就见五十名带着面具的人中有一个人动了一下,因为其他的人都没动,所以这个动作尤为的显眼。
元朗笑了,众人笑了,聂霆炀也笑了。
元朗得意地指着身上挂着编号是27的女人,笑着问:“怎么样阿炀?那个是嫂子吗?”
聂霆炀淡淡地笑笑,抬眸,正要回答,却不经意地看到了角落里的一个人,确切说是那双眼睛先吸引了他,他愣了一下,迅速地喝了口杯中的红酒,急切地要离开,“我失陪一下,你们聊。”
“你不怕我把嫂子抢走?”元朗拉住他。
苏俊明顺着聂霆炀看向的方向看去,拉开元朗的手。
等聂霆炀离开后,元朗这才问:“怎么俊明?”
“我想我看到熟人了。”说完,也一脸神秘地离开。
“熟人?”元朗在人群中搜索,也没看到还有什么熟人,熟人不都在这里吗?
林彻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姿态,笑了下,跟元朗碰了下酒杯,喝了一口后,就朝人群走去了,今晚来参加相亲晚会的年轻人居多,但也有不少是上了年纪的,比如跟他这种四十岁左右的老男人。
“景先生,真是好巧,你也在。”听到身后的声音,景岱望一愣,转过身。
元朗叹了口气,都是些什么人呢,来的时候说好的好好来逗逗小嫂子,这下倒好,小嫂子还没出来,人都散了。
无聊地看了眼聂华泽,“酒吧,去不?”
聂华泽想了下,“你请我?”
“这都不是个事!”
停车场,聂华泽看向不远处阴影下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家老大,另一个,他皱起眉头,是他?他回来了?
元朗提了车过来,就见聂华泽盯着某处看,他也看去,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上车了华泽。”
“你自己去吧,我临时有点事。”聂华泽大步朝阴影走去。
“怎么了这是?”元朗觉得很扫兴,正要离开,就见林彻扯着景岱望从酒店里也出来,两人拉拉扯扯地在说些什么,他也听不清,也没心情听。
反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他真想一觉睡过去,再也不醒来。
等聂华泽还没到阴影下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走了,独留聂霆炀一个人。
“老大。”
聂霆炀扭头,“你怎么也出来了?”
聂华泽没有回答他,望着那个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史欧?”
“嗯。”聂霆炀显然没打算逗留,应了一声后就要进去,被聂华泽叫住,“老大,当年的事真的只是意外吗?”
聂霆炀愣了下,扭头看他,“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没等聂华泽再开口,聂霆炀就已经离开了,夜色中,男人头上缠着的白色纱布尤为的显眼,他从侧门进去,但没有去宴会厅,而是去了二楼的休息室,他知道,她在那儿等他。
五十个人中没有她,他不用猜,甚至不用看都知道。
然而,预期却并是这样的,休息室里没有人。
正纳闷的时候,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他走出休息室朝楼梯口看去。
汤琼抬头看去,没有一丝的意外,“聂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呢?”
“宴会厅,五十人中。”
“不用骗我,她不在。”
汤琼笑了笑,“聂先生,回答了三个问题,并且回答正确,你自然就能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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