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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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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在手心里,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好端端的在学校里边却死于非命呢?而且还没有任何人需要为女儿的死负责,就连校方也仅是象征性地赔了点钱,好像他们一家千里迢迢跑去学校,就是为了要那么点钱似的。

    五万块的买命钱,何相容怎么能忍心花得出去,就是家里边穷得要死,他都没打过这笔钱的主意,就是他的一儿一女如何不争气,知道这笔钱的来源后,也都沉默着不争不抢。何豆豆的死,是全家心里最大的隐痛。也是因为她的离去,小儿子开始变得叛逆,因为他不再相信这个社会还有所谓的公平正义,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所以他才宁愿自己变恶。大女儿一直生生生,大概也是害怕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刚刚成年便遗憾离世,如果能有多几个孩子,至少不用承受老来无人送终的痛苦。

    “何大爷,我们是警察,关于何豆豆的案子,现在警方开始重新侦查了,想找你了解了解情况。”程功看文沫半天没说话,便主动回复了何相容。

    “了解?还有什么好了解的?我好好一个闺女儿送去上学,再得知她的消息就是死讯了。十年了,难为你们还能记得,我闺女她死得惨啊!你们这帮警察,这么多年都没破案,现在又回来问来问去,没几天来好几回,有什么可问的?如果我真的知道闺女的事,又怎么可能当年不说?”何相容有一肚子的气愤与委屈,不过却还是让开门口,放程功和文沫进来。

    家里边的陈设陈旧,周爱梅微眯着双眼坐在沙发上听电视,听到门口的动静,她睁开无神的眼睛,茫然地看过来:“老头子,是路路回来了吗?”老太太想儿子想得有点发疯,无奈儿子已经是脱缰的野马,拽不回来了。

    “没事,没事,就是我单位的后生们,这不是快中秋节了嘛,他们给我送东西来的,你听你的电视吧,我带他们进屋说去,不打扰你啊。”何相容柔声细语地安抚好老伴,引着文程二人去了卧室。

    “我老伴她自从豆豆没了,这里就有些不太正常。”何相容有些无奈,指指自己的脑袋。仿佛豆豆的死,带走了这个家庭所有的精气神,每个人都开始变得不再开心,每每过年过节这种最应该高兴的事情,女儿儿子总会回来,一家人面对着一桌美味佳肴默默无语,留给豆豆的空位置前的碟子里总会摆满她生前最爱吃的东西,触景伤情,再好吃的东西,进了嘴也味同嚼腊了。

    何相容不知道说些什么,何豆豆是自己从那么一点点的小娃娃养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的,结果说没就没了,他们紧赶慢赶赶去学校,看到的就只是何豆豆的尸体了。

    “你们来到底是因为什么?豆豆的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如果我知道什么,可能会隐瞒不说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我更愿意看到杀害我女儿的人认罪伏法的了。”

    其实文沫也知道,何相容说的是实情,何家不是H市本地人,他们过来何家可是走高速整整开了四个小时,当年何相容夫妇带着两个孩子来认尸也是第二天的事了,文沫相信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她就是想来,不亲眼看看他们一家人的生活现状,她永远无法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当初的行为究竟造成了怎样无法挽回的后果,何豆豆一个人的死,受伤的是她全家。哪怕她以后抓住了凶手,何豆豆不会活过来,她的亲人遭受的痛苦一丁点都不会减少。

    人命关天,并不只是说说而已,每个字的背后,都是血淋淋的教训。文沫有这一次,便已经深入骨髓,不同于以往或是犯罪分子或是受害者的家属迁怒于自己,文沫可以理直气壮地说那不过是职业风险的附加伤害,不算是她的过错。这一次,何豆豆的家人没有怪她,甚至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但是亲眼看到这一家人生活的现状,文沫觉得自己就算一头碰死在何家门前都不能赎自己的半分罪过。

    从近五百公里远的何家返回H市,文沫一句废话都没说,甚至好几次程功主动引着她开口都被直接无视了,她一门心思地扑到案子上,只希望能早一天抓住那恶魔,以慰何豆豆的在天之灵。

    第一受害者刘蕊在死前为什么会出校门,那天她本应该与她的现男友,那个高大的体育特长生一起吃晚饭的,可是却在晚饭时间跑到学校外面去,她的男友等不到她人,打电话也关机,最终便跑去打球。

    刘蕊为什么去了学校外,她是主动去见凶手了吗?

    第二受害者白贝贝也很奇怪地在上课时间出现在偏僻的操场,凶手这一次割喉远比第一次熟练,他曾经的害怕与不安似乎不复存在,敢于将作案地点移至校园内部。假设是凶手故意将白贝贝约到无人的角落的,以白贝清高自傲的性格,凶手究竟是如何打动她的?

    第三受害者苑双玲性格孤僻,除了学习对其它事一律不感兴趣,死在自己最钟爱的自习室,她的验尸报告与其他受害者最明显的不同就是,其他受害者死亡时尸体都没有被搬动的痕迹,而她在死后曾从桌子上掉落,又被凶手放回原位,桌子上留下长长一道被擦拭过的血迹。凶手为什么会在她身上花费更多的心思呢?在他眼里这些人不都应该只是穿着白裙,让他很讨厌的女人吗?

    第四受害者李子默的死就显得很是随机了。下雨天与白色长裙从来就不般配,而她的外出采景也是临时起意,凶手不可能事先知道李子默的动向,她的死更像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出现在了错误的地方。

    第五受害者肖潇是凶手最胆大的一次,公共场合当众杀人,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和极好的人品,后者还是不凶手本人能控制的。但他却还是义无返顾地挥起了手里的屠刀。到底是他觉得自己杀人技能愈发成熟,还是根本已经变态到忍不得暴起的冲动,非杀人不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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