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你是不是前明宗室的人?要是不说,你的一家老小就陪着你上西天!”
“这位大人,在下怎么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在下的布匹是位亲戚让在下代卖的,什么秘密织布地点?咱们大清有那么宽的织布机吗?”
“那你就说说你的亲戚姓氏名谁?说出来就放了你。”
“这位大人,您不是要把在下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吧?”
“看你就是读书人,骨头很硬啊,来人,给本官往死里打!”
“慢着!”一声断喝在侍郎大人的耳边响起,把侍郎大人吓得跳起老高,声音都劈叉了:“谁?谁谁谁?”他这是秘密审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
“哈哈哈!请问侍郎大人,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利随便抓人随便审讯的?你问我是谁,那就先看看这把剑。”
“蟠龙剑!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还不错,侍郎大人认识这把剑。吓的直接从椅子上出溜下来,跪在了地上。
“把陈掌柜的绳子解开!你亲自解!”
“是是是!卑职亲自解!”
这位侍郎大人有点懵,根本就不可能被人知道的事是怎么泄露的?居然连皇上都知道了!居然派了贴身侍卫带着尚方宝剑来大牢里捞人,坏了坏了,内务府的那位方公公说是他奉了太后的懿旨,秘密跟踪前门大街的玉龙布庄,看看他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宽面布,一定要把秘密生产宽面布的地点给找出来。但是这只是方公公传达的,是不是太后的懿旨都很难说,说不定是他们打着太后的旗号,要吞并这个生产宽面布的作坊,窃为己有。听说那个玉龙布庄门前,成百上千的人排队等候买布。都是四尺五、四尺八宽的上好细布,是大清绝对没有的布匹!可是,自己没有任何证据说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就是说了,岂不是要承担挑拨皇上、太后母子不和的大罪吗?可是不说就成了人家的替罪羊!冤死了、冤死了!早知道谁敢趟这个浑水?
侍郎大人的肠子都悔青了,好好的刑部侍郎不当,跟一个太监搞到一起!
瑞谦揉揉被捆麻了的两只胳膊,跪下来给铁焱、给田亮磕头:“两位恩公,你们的大恩大德在下致死不忘……”
俩人一起把瑞谦搀起来:“是瑞王爷救了您,听说您进了刑部大牢,连夜进宫找皇上,是皇上派我们来的。您身子骨要紧吗?”
“没事没事,在下就是给身上捆麻了,还没上刑呢。那在下也不能面见皇上道谢呀。”
“怎么不能?皇上就在乾清宫等您呢,您不用紧张,皇上就是问问今天你是怎么被抓的,如实道来就是,咱们走吧。要不属下背着您?”
“不用不用,在下连一点伤都没受,胳膊腿儿的也完好无损,能走、能走!”
乾清宫,陈瑞谦给皇上磕头之后,皇上亲自把他搀扶起来:“赵侍卫和田侍卫去牢里捞你的时候,皇兄就一直悔愧来着,说他连累了你,其实也是朕连累了他。要不是给朕赚银子,怎么会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儿,在这里朕给你、给皇兄道歉了!”
“皇上不可!”王爷和瑞谦同时拉在住了顺治皇上。王爷很郑重地给瑞谦做了一个长揖,说道:“是本王思虑不周,让陈掌柜受惊了。以后就不让您担这个风险了,真是对不起了。”
“王爷您说哪里话?在下是个商人,您给了在下一个无本取利的赚钱机会,咱们还都是知近的亲戚,在下还没有卖够您托付的布匹呢。”
皇上说:“对!陈掌柜说得太对了!咱们还得托付他给代卖货物!陈掌柜的是侧福晋的堂兄,还有谁比他更可靠的人?对了,朕还忘了问陈掌柜的,那位审讯你的官员是什么样的?穿的是什么样的官服?多大年纪,问您什么了?”
“回皇上,那位大人大约是四十七八岁,很瘦,个子细高,脸上的褶子挺深,长方脸,下巴上有个瘊子,瘊子上还有几根长毛。在下也不懂得几品官穿什么样的官服,审讯在下的这位兄前的补子一只锦鸡。”
“好好好,你说的很明白,朕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他都问了你什么内容的话?”
“这位大人说在下有个秘密织布的地点,让在下招供出来。可是在下哪里有什么织布地点?就是给王爷代卖几匹花布。”
“这起子人让他干正事一点都不会,罗织罪名倒是很有才干。就到这里吧。陈掌柜的,让你受惊了!”
“没事没事,在下倒是见识了刑部大牢是个什么样子。”
“田侍卫,有劳你把陈掌柜的送回家,他家里的人一定很惦记着。陈掌柜,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他们从你店里、家里拿了什么朕让他加倍奉还!还有你如果还想继续帮助皇兄经营布匹,朕就给你一个皇商的位置,封你为正阳舍人,授黄马褂和朕的亲笔题字。你且先回家休息几日,待所有的手续齐全了,就开业售货,为皇兄名正言顺地代卖货物。”
陈瑞谦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赶紧跪下磕头:“在下谢主隆恩!此后当尽心竭力为皇上尽忠!”
“嗯,很好,那么你就先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