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温良贤淑的闺秀娶了人家去!”
程君临哈哈一笑,道:“纪涟漪!今日你要打不死我,就等着你及笄之后王府的花轿进门吧!”躺在地上,弯起嘴角泛出笑意:“来吧,随便打。”
涟漪也笑,这二人,脸上笑的跟朵花儿似得,心里却恨不得将对方按在地上狠狠教训一顿。
涟漪果真下了死力气将他揍了一顿,涟漪本就占了上风,此刻见程君临将牙齿要的咯咯作响,心情更是无比的好,只觉得这几日以来的闷气都发泄出来,如今出了一口恶气,当真是肆意而洒脱,笑问程君临:“这将是你日后日日夜夜的生活写照,你怕了吗”
程君临见她如此张狂,瞟着她低声笑道:“纪涟漪,你打够了吗?这是小爷我最后一次让你折了面子。”
涟漪眼角跳了跳,却还是硬气的回道:“好,我等着。”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阿生进来的时候,就见自家主子独自一人坐在桌旁脸上带着阴森的笑意,那药力散的倒也快,不过一刻钟,就觉得满身的力气又回来了,程君临想起刚才的事儿,被气的不禁笑出来。
她无疑是挑起了他的征服欲,这种征服欲是每个铁血男儿天生存在骨子里的东西,程君临曾经手握兵权平定流寇,如今却败在一个小女儿手上,这种征服欲让他渴望碰上这样一个思想强悍的女人,不是贤良大度放任小妾不管的普通妻子,而是能够与他思想交流的灵魂伴侣。
“定亲礼给我办的越风光越好,我倒要看看,等到时候她进了王府,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阿生看着自家主子阴晴不定的脸色,不禁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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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涟漪进了包厢,叶之章也在旁边的包厢定了位置,却不期然,在里面见到一人。
太子的贴身侍从见着他露出一抹笑意,叶之章停在门口的脚,不知怎的就再也迈不进去了。太子其实约过他许多次,每次都被他以各种的理由推掉了。
如今见太子一穿了一件赭色菱锦蟒袍,腰间绑了一根紫色蝠纹玉带,一头乌黑的发冠在头顶,别了一支碧玉簪子,一双眼睛懒洋洋又透着些许精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十分超然儒雅,风度翩翩。他手中拿着紫砂壶,正在慢慢倾倒出茶水,茶香悠悠的飘出来……那侍从见了叶之章不肯进来,忙笑道:“叶公子,真是赶巧了,太子今儿也在这,快进来。”
哪里就是巧了,明明是日日派人观察这将军府公子的形成,知他今日往如意阁来,太子便也来了。
叶之章站在门口行了一礼,却不进去,反而有要走的意思在,小太监急的直冒汗,太子的脸色越发的晦暗不明。
叶之章此刻脑中只回荡着上次在包厢里听见的隔壁声音:“不管是哪家的人,但凡咱们爷看上的,得了爷的临幸,就是祖坟冒了青烟了,上次……不也是也早上才看了两眼,晚上就送到了咱们爷的床上……如今这位,爷正宠着呐,可不许怠慢了……”叶之章认识那个声音,从前去太子府时,伺候过他用膳的小太监。
他疑惑这二人口中的“如今这位”是谁,却明白这“爷”定是太子无疑,脑中有几缕线似要连接,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儿。思索了片刻,却又听……“要说如今这位也真是绝色,一个男子长成这个样子当真是祸国殃民,偏又是那样有威望的人家出来的……”
“轰——”的一声,叶之章脑中的那个世界崩塌了,嗡嗡作响。此时,他才明了,这几人说的竟是他。涟漪说的竟是真的,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愤怒与失望像是刀子一样刮擦着他的心,这是他想要结交的兄弟,却对他怀着龌蹉的心思。灭顶而来的失望淹没着他,只觉得整颗心都变得冰凉起来。
如今再见太子,心中的感觉只剩下“恶心”二字,堂堂七尺男儿,被另一个男人用“宠”来形容,当真可悲!
叶之章收回脚,说句“有事缠身,就不叨扰太子了”转身就要走出去。
却不知从哪冒出两人来,看着斯斯文文,却是雷打不动的样子,挡住他的去路,叶之章皱眉,屋内的侍从此时小跑过来,一脸的媚笑意:“公子,太子还请您里头说话,太子说若是你有何误会,不如亲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