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有些讨论。可是不管怎么讨论,对周永福都不利,甚至有某位政治局委员提出来,应该在这个时候将周永福给调走。这个调走当然不会是给他升官,而是让他提前退休的意思,只不过先给一个闲散的职位暂时安置他一下而已。
“席少,那就没有化解的办法了吗?”周康讨教道。
“难咯,周康,人家带着一大票记者去告状,这就说明了人家没打算善了。这个事情已经全国,哦,不,也许已经全世界皆知了,你说怎么善了解决?再说了,你家愿意服软吗?说真的,恐怕现在你家就算是服软,恐怕恶劣的影响也已经造成了。以前有人说陈康杰出手很毒辣,我也半信半疑,现在,我信了,说真的,就算是我,现在我也不敢惹他,那家伙......”席少摇了摇头,并没有把话给说完整。
“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席少急躁道。
还没等到席少接着往下说,周永福的电话就打来,电话里面周永福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命令周康立刻,马上回家。如果今天不到家,以后就永远别回家。
这不,周康就马不停蹄的买机票赶回天府。这么多年,周永福还是第一次对周康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呢,周康当然要郑重的面对。
周永福之所以要打电话给周康,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周康牵扯其中了。
都库市被告,天府市中院被告,这两个单位的领导当然要赶紧打听消息和疏通关系,尤其是都库市那边,书记和市长第一时间就赶到天府市来给周书记做汇报。
正是因为这个汇报,周书记才晓得,他的儿子在这里面扮演的很不光彩的角色。
那位书记和那位市长当然是受到周永福的一顿臭骂和批评,怎么能够因为他儿子的几句话就做出那种不合规矩的事情来呢?简直就是混账之极。
两位地市领导被批评得头都抬不起来。
他们也是很憋闷的啊,心底里都在暗想:“你以为我们愿意那么做吗?那还不是你的儿子打着你的招牌来找我们。要不是你那个宝贝儿子,我们吃饱了撑的不成?很多时候你儿子的招呼就是你的意思,西川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这要怪也应该先怪你儿子啊......”
憋屈归憋屈,可是面对书记的批评和发火,两位都库市的主要领导也只有默默承受,他们不可能去做那种无谓的辩解,要是辩解了,反而只会让周书记更记恨他们。
后来周永福又从曾国安那里得知,金牛区法院和天府市中院会在人家完全占有道理的情况判人家完全输,也是周康运作的结果。就因为周康的介入,区法院和市中院才敢那么大胆。
周永福防东防西,防上防下,愣是没有防着这一切都是他儿子所引起。
因此周永福才会在见到周康的一刹那,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就甩了他一巴掌。
“老爸,您别生气,我也没想到那个混蛋会不按常理出牌的玩这一出......”
“啪”周永福一巴掌拍在木质茶几上:“你都不按常理出牌,人家干嘛要按常理出牌?你以为我当了个省委书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是吗?好本事啊,居然一个白丁能指挥市级政府,能指挥市级法院了,你多了不起,要不套直接给你一个副省长干得了,嗯?”
周康不狡辩还好,他一狡辩,周永福就更气。
还别说,周永福说的真的是符合一定的现实事实。很多时候,周康打招呼,的确是比一个普通副省长打的招呼还好使。这当然不是因为周康多了不起,而是周永福这个在西川工作多年的省委书记在下面还是很有威望的。在下面,也是他提拔和安插的人最多,那些人出于感恩,或者出于畏惧,对周康都是尽可能的巴结。
而平时,周永福对周康的所作所为,包括一些不合规矩的作为,采取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措施,这不仅仅是鼓励的周康,也等于是变相的鼓励下面的人,最后就出现了今天难以收场的局面。
周永福自己都感觉到,现在这个时候的解围,都已经超出了他的范围,他已经接了几个京城打来的电话,那些人虽然只是询问情况或者关心一下,可是,其本身就足矣说明事态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在国际媒体的瞩目下,对这个案子,周永福都不敢再乱做指示,目前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压着,一方面等风头平息一下,另一方面,也要看上头怎么定调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