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将准备好的自己的衣物,帮杜云萝换了上。
一番忙碌过后,两人都坐在**上直喘气。
杜云若歇了会,又有些担心,“月姐姐,不会出岔子吧?”
“不会。”苏夕月脸色冷峻,道,“一会,你就趁着送人的功夫,从后院角门那走,那里角门口,有一个包袱,里头是给你换的衣裳,还有一些散碎银两,一日的口粮和水。你先下山,找个住处,待天亮顾辆马车,先回京去白家找大舅母。”
“嗯。”想不到苏夕月考虑的这样周到,杜云若当即感激不尽。
不过,话又说回来,杜云若不确定的问,“月姐姐,你如何断定,柳贱人就会今晚送你走?”
“你来瞧瞧。”苏夕月指着桌子。
杜云若这才发现,桌上摆着几盘子素菜。
“这?”
苏夕月起身走过来,从发间抽出一支银簪,在每样菜里一试,簪子发黑。
杜云若惊愕不已。
才想说话,外面传来咚咚敲门声。
“怎么办?”杜云若问。
苏夕月抬抬手,示意她别慌,小声道,“照我说的去做。”
“嗯。”杜云若深吸一口气,忙走到门口去开门,而此时,苏夕月已然藏到了衣柜里。
门一开,不顾门口丫鬟的惊愕眼神,杜云若先慌乱的喊上了,“哎呀不好了,月姐姐不知怎么的了,好像昏倒了呢。”
两个丫鬟早知这样的情况,杜云若这一问,让她们也忘了要问,她为何在这了?只顺着话,故作焦急道,“怎么回事?表姑娘才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我才来,就见月姐姐在吃饭,想着就在这陪月姐姐吃点,哪知,我还没动筷子,月姐姐突然说头昏,我扶她到**上歇着,想她可能路上劳顿,歇一会就没事了,哪知,现在人事不醒一般,喊了许多遍也不见应声,怎么办?”
杜云若急的哭了出来,完全不知所措的样子。
两个丫鬟连忙进屋,就要查看苏夕月,杜云若挡在了**头,道,“不行,咱们得请个大夫来。”
“这里上哪儿请大夫?还不赶紧的送下山去。”其中一个丫鬟说,一面推开杜云若,就拉**上昏睡的人儿。
由于杜云萝是侧躺着的,面朝**里,且头发都散落了下来,遮住了脸颊,两个丫鬟也根本没往别处想,只认作了苏夕月,两人抬着就往外走。
杜云若连忙跟上,一边道,“你们慢着点。还有,要不要先去告诉一下二婶?”
这事本来就是柳氏一手策划,告诉什么?两个丫鬟心头冷笑,只敷衍道,“二夫人现在在住持那听经呢,打扰不得,咱们先送表姑娘下山去医馆,回头再禀报一样的,表姑娘身子要紧。”
“嗯,也是。”杜云若就跟在后头。
直到两个丫鬟将杜云萝塞进一顶小轿里,她也想跟上去,却被两个丫鬟拦住,“四小姐,你还是先回去吧。不然,一会二夫人问起,也没人知会,怕会担心的。表姑娘这边有我们就成。”
“哦。”杜云若想想也是,道,“那月姐姐就拜托你们了,二婶那边,一会我去回话。”
“好。”两个丫鬟点头,随即吩咐轿夫,抬了轿子就走。
直等这轿子消失在眼前,杜云若方冷冷的笑出声来,也不敢再耽搁,立刻去苏夕月说的那个后院,果然在角门处发现了一个包袱。
打开一看,一套男人的衣裳,还有头巾,男靴。
这是让她装成男人下山。
杜云若连忙换了衣裳,点了一盏小灯,匆忙从后门往山下奔去。
彼时,柳氏还在住持这里,认真的听着讲经诵道,直到天色彻底黑沉下来,满院里都亮了灯,才道,“听大师一席话,民妇茅塞顿开。今日时辰不早,明日再听大师训诫。”
告辞,一径回到住处,立刻问下人。
扇嬷嬷立刻回禀,“二夫人放心,人已经抬下了山,只要往那何家一送,以后就是何家的人了,料她也不敢滋事。”
“好。”柳氏轻轻扬眉,浅浅的抿了一口茶后,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慌,就又问了一句,“没有出什么纰漏吧?”
扇嬷嬷迟疑了一下,如实回道,“只是,去房里拿人的时候,四小姐在。”
“什么?”柳氏心下一惊。
扇嬷嬷立刻又道,“不过,不碍事,四小姐只当表姑娘身子有恙,着急的差人送她去医馆呢。”
“这样?”柳氏微微蹙眉,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扇嬷嬷知道她多疑,便安慰道,“夫人放心,四小姐出现也不是什么坏事,到时,就算表姑娘再回来闹,我们完全可以说不知情,要么就是四姑娘谋害,要么就是她自己私欲太重,不要脸的跟野男人串通了好,一概与咱们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