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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这话,肃顺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他前两日才说西夷联军不可能攻打京师,结果,人家偏偏兵行险着,直接越过天津攻打京师,而且一来就是五万大军,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皇上。”绵愉开口道:“如今天气渐热,臣恳祈皇上前往热河避暑。”
彭蕴章接着道:“目前局势错综复杂,微臣也恳祈皇上暂时离京。”
见他两人都赞成咸丰离京,肃顺犹豫了下,才道:“奴才窃以为,西夷大军,当遣元奇新军拦截......。”
话未说完,就听的僧格林沁的在门口请安,“奴才僧格林沁恭请圣安。”
见他来的如此快,咸丰有些意外,等他来到跟前要下跪,才缓声道:“免礼,赐坐。”
谢恩落座,僧格林沁便径直道:“易知足恳请皇上允准调遣二万元奇新军前往通州拦截西夷联军。”
两万大军?咸丰大为意外,“两万元奇新军能够拦截五万西夷联军?”
这个问题僧格林沁还真不敢信口说,之所以易知足只恳请调遣两万大军前往通州拦截,是担心兵力多了咸丰不允,对于两万元奇新军是否能够拦截五万西夷联军,他也没有把握,虽说他见识过元奇新军的新式火炮、新式后装枪和铜壳子弹,但久经战阵的他很清楚,数万大军的交战,影响成败的因素实在太多了。
略微沉吟,他才道:“奴才恳请,允准两旅八旗新军协助拦截。”
咸丰看了他一眼,道:“元奇在天津兵力不足?”
“回皇上。”僧格林沁道:“易知足说,若是皇上允准,元奇可以调遣四万兵力前往通州拦截。”
也就是说,元奇并不缺乏兵力,咸丰登时有些犹豫,僧格林沁接着道:“皇上,奴才窃以为,于情于理,都应该出兵协助元奇新军前往通州拦截,否则,有损皇上圣誉,有损八旗新军士气。
况且,拦截西夷联军是以元奇新军为,八旗新军不过是从旁协助,即便战败,损失亦不会太大,若是大捷,八旗新军亦能分享众多战利品。”
肃顺连忙补充道:“皇上,与西夷联军一战,关键还是海战,南洋海军能够封锁渤海口,这一战,咱大清就已立于不败之地。”
听的这话,咸丰等时就反应过来,干脆的道:“允准元奇新军前往通州拦截,并着僧格林沁抽调两旅协助。”
“皇上圣明。”肃顺连忙道。
“奴才遵旨。”僧格林沁心头大喜,抬起身,他才道:“此番大战,实属难得一见,易知足建言从八旗新军,驻京八旗中抽调一批军官组成军官观摩团,前往前线观摩学习。”
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咸丰爽快的道:“准其所请。”顿了顿,他看向僧格林沁,道:“协助作战可以,弹药,元奇得出罢?”
僧格林沁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了,四个旅到天津转一趟,人家就已经给你装备了两个旅,还有大批弹药,如今又开口要,他可真是没脸开口。
见的僧格林沁神情,肃顺心里暗笑,看来那两个新兵旅的装备也是来之不易,他连忙主动请缨,“皇上,这事奴才去与易知**涉。”
咸丰反应也不慢,当即颌首道:“好,这事也不必勉强,毕竟这一战是以元奇新军为主。”说着,他径直道:“都跪安罢,彭蕴章留下。”
待的三人行礼退下,咸丰才缓声道:“如今西夷联军、元奇和朝廷三方数十万大军汇聚津京,朝廷的实力反而是最弱,朝廷当如何才能自保?”
彭蕴章原本还以为留他下来是商议离京避暑的事情,却不料竟牵扯出诺大一个话题,心里当即就是一惊,咸丰这是什么意思?勾结西夷联军打败元奇?想到这里,他觉的背后凉飕飕的。
西夷联军、元奇和朝廷这三方,朝廷最弱,元奇最强,目前局势,元奇已经是稳占赢面,而且完全掌握主动,当然,前提是南洋海军舰队有能力封锁渤海口,全歼西夷舰队,不过,易知足既然敢如此做,必然有着极大的把握!
咸丰担心什么?担心元奇在打败西夷联军之后,攻打京师?其实这种担心不只是咸丰有,彭蕴章也有,京师不少王公大臣以及众多的汉大臣都有此担心,易知足野心勃勃,众所周知,数万大军挟大胜之威,兵临城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也是他极力恳请咸丰离京去热河避暑的原因。
如果咸丰不满意朝廷当前的处境,那么就目前的局势来说,朝廷唯一的选择就是与西夷联军联手,大败元奇!此战大败,元奇元气大伤,甚至有可能就此崩溃,但问题是,与西夷联军联手,是否能够大败元奇?
见彭蕴章半晌不吭声,咸丰缓声道:“即便元奇新军在打败西夷联军之后不攻打京师,朝廷也无法扭转目前与元奇对峙的不利局面,八旗新军米尼枪都无法完全列装,弹药尚且不能自给,元奇已经开始换装新式的后装枪炮,就算元奇没有异心,长此以往,也必然国将不国!”
彭蕴章心里明镜似的,元奇虽然没有作乱,但却已经隐隐与朝廷分庭抗礼,南洋、东南、西北,朝廷现在都已经无法掌控,完全处于元奇的掌控之中,仍由发展下去,大清确实是岌岌可危。
略微沉吟,他才直言不讳的道:“皇上,即便联手西夷联军,也未必能大败元奇,这一战关键在于海战。”
“未必。津京这一战,元奇得耗费多少银子?”咸丰沉声道:“南洋海军舰队若是有全歼西夷舰队的能力,只怕在南洋就开战了。”
顿了顿,他接着道:“渤海口很快就会爆发海战,且拭目以待,不过,朝廷不能一味的等待,应该与西夷联军接触,如此,才能有机会。”
彭蕴章连忙道:“皇上,朝廷与西夷联军接触,怕是瞒不过元奇。”
咸丰嘴角一勾,“咏莪忘了俄国人在京师的东正教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