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都摧残得千疮百孔:
中国军队的步兵与其说是突击进攻,还不如说是一个个独立的炮兵观察哨,只要前方遇到阻碍,立即呼叫后方的火炮,用最猛烈而精确的炮火,对着牢山上的明碉暗堡挨个点名,精心构筑的牢山碉堡群根本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就被中国军队以这种零敲碎打的方式消灭殆尽;
至于炮火就更不必说,不但打得狠,更打得远,而且还打得准,以至于越军以南四十公里的纵深地带都无法避开中国军队火炮的猛烈轰击,数个炮兵阵地、通讯中心、指挥机关、后勤补给站都精准的火炮打成齑粉的同时,也打得越军官兵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原本有秩序的后撤,逐渐变得杂乱无章,最终演变成雪崩似的大崩溃.........
“司令员,您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卡斯吉普车已经停下来,被硝烟熏得发黑的越军参谋长,将水壶递给武立中将,望着南方那个隐约可见的隘口稍显庆幸的说道:
“过了那片山隘,就是敦河,中国军队的火炮射得再远也打不到这里!所以,我们在这里休息片刻,蓄蓄精神,争取一举度过敦河,返回河内!”
眼见能够逃出生天,参谋长显得很兴奋,而武立中将却只是默然的点着头,在南撤的这段时间里,部队的指挥和调度实际上都是由参谋长负责,心力憔悴的武立除了坐在车里发呆,没起到半点作用,此时此刻参谋长向他转述安排也只不过是出于对老上司的尊敬,至于同不同意,
已然不重要,武立中将也明白这一点,毕竟这次败得太惨了,整个越北方向因为牢山的惨败而门户大开,其形式甚至比79年中国入境作战还要危险,只要中国军队愿意,随时可以顺势南下,直抵河内城下。
面对造成如此危局的败军之将,即便自己背后有苏联和越南主战派的支持,也不可能逃脱撤职隐退的下场,所以他一早就放弃了指挥权,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有些聊以自~~慰,毕竟在最后关头,他还是将越南手中的王牌,整整一个营的“龙卷风”300毫米火箭炮,成建制的带了回来,望着被疲惫的越军士兵依偎的雄伟炮车,武立中将的眼眸深处终于流露出些许欣慰.........
“武立同~~志,怎么看着火箭炮出神,是不是还在不甘心?”
正当武立中将欣慰于“龙卷风”火箭炮能够安全撤离前线之际,一声极具讽刺意味的话音,破空而至,很不合时宜的刺入武立中将的耳中,这让武立不由得皱了皱眉,连头也不会,冷冷的回应道:
“是有不甘,那又如何?”
“如何?”
农德孟背着手从车后探出身子,文静的脸上带着轻蔑的微笑,亦如先前武立囚禁他是展现的笑容一样,站在武立身前的参谋长见是政~~委农德孟,赶紧上前谄媚的问好,如今武立战败,其下场必然好不到哪里去,而参与此战的参谋长可不像随着武立一同殉葬,
所以在接到前线失败消息的一刹那,便将囚禁中的农德孟放出来,因为他知道作为主和派和亲华派力捧的人物,农德孟必然会在战后的清算中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如果自己将他讨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正因为如此,如今在南撤的越军中,农德孟可谓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地位超然的很,于是他摆了摆手,阻止参谋长的继续谄媚,玩味的盯着对面逐渐阴郁的武立,继续说道:
“记得你当时囚禁我时,说过,很希望中国军队有些新的东西,这样才有意思,现在,中国人把新东西亮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你的意思跑到哪里去了?”
“你........”
农德孟这句话,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武立的脸上,让这位究竟沙场的战将顿时怒不可遏,但旋即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毫无用处的瞪了农德孟一样,便在农德孟讥讽的嘲笑下,灰溜溜的回到车里........
“哼!到时有你的好戏看!”看着无视自己的武立,农德孟冷哼一声,阴狠的目光在眼眸中一闪即逝.........
十分钟后,南撤的越军再次开动,而与此同时,一道隐秘的电文破过层层迷雾,越过国境,落到负责前线情报工作的总参二局曹晓东手中,旋即一道密语通过加密无线电传递到“卫士”火箭炮营:
“烈烈东风!”
行动的指令,更是最后的一击,此时此刻两枚400毫米远程火箭弹早已填装在发射器上,之待诸元确定,东风便可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