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舒锐的细心照料和二十四小时无间断的陪伴,温雅的确在慢慢好转。昆仑来探病的时候啧啧称奇,他可以说得上是近年来出了名的心理学家,在年轻一辈中独占鳌头,但即便是他也无法走入温雅的内心,可没有任何心理学基础的舒锐,却能让温雅的病情逐渐好转。
爱情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这是理智无法克制和改变的。
温雅的情绪开始稳定之后,他们就不再住院了,因为温雅不喜欢医院的味道,那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腐烂了。她变得沉默不爱说话,但没有再做伤害她自己的事情,爱情回来之后,她的全部重心就又到了舒锐身上,只要舒锐不离开她的视线,她和正常人就是没有区别的。
舒锐不愿意两个人每天什么都不干就闷在家里,于是就又开始上班了,但没有回到以前工作狂的地步,只是把舒爸爸手头的工作分担了三分之一。他工作的时候温雅就乖乖坐在一边,或是看书或是看电影,有时候会玩玩魔方和拼图,偶尔没有安全感就抬起头看舒锐一眼,每当这种时候,舒锐就像是浑身上下都长了眼睛一样,立刻和她对视。
得到安抚,温雅就会继续安静,到了吃饭时间,舒锐翻遍了美食杂志还有一些综艺节目,找那些最有趣最好吃,也最能让温雅开心的地方,开车带着她四处转悠,过得非常快乐。
家人呵护,舒锐疼爱,温雅就在这样的环境了一日一日好转。
今天舒锐驱车带她到临市一家农家乐吃饭,据说这里的草鸡非常美味,在网上很有名气。房间是预定的,乡下的空气太好了,清新又充满绿色,从民宿里远远望过去是一片碧绿的稻田,这会儿正是农忙的时候,反正环境就是好好好。
东西也很好吃,温雅简直都不想走了。她晚上都跟舒锐睡一个房间,农家乐的大娘还以为他们是小夫妻呢,不住地夸舒锐疼老婆,顺便还拧了自家老头子的耳朵,勒令他多学学,别差人家那么多。
温雅跟舒锐都笑了。
晚饭过后他们出去散步,夜晚的风吹在身上真是说不出的舒服,舒锐牵着温雅的手,两人五指紧扣,他不时地问问她会不会冷。虽然是夏天,但这里风很大,他穿着衬衫都还觉得有点不暖和,怕温雅身体刚好没多久就又病了,她身上那些伤口虽然都在结痂,但还没有完全脱落,所以都穿着长裤长褂。虽然温雅再三说自己不冷,但舒锐还是把她搂到了怀里,不时温言细语跟她说话,和从前那个冷淡的他判若两人。
他只想再爱她一点,多爱她一点,更疼她,让她开心,快乐,不要紧锁眉头,不要总是在睡梦中惊醒,然后紧紧地抱住他,发着抖,却什么都不说。
走着走着,情生意动,周围又没有人看,舒锐就低头去亲温雅,她好乖呀,仰着小脸任由他亲,虽然有点害怕,两只小手把他的衣服攥的紧紧的,但她知道面前这个拥抱着她的男人是永远不会伤害她的,他跟世界上其他人都不一样,他对她最好了。
他爱她。
温雅卷翘的睫毛微微抖着,甜蜜的红唇被舒锐吻得肿胀起来,然后她就觉得有点渴,舒锐牵着她去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一家便民超市里买饮料,里头乌烟瘴气的,不少人聚集在院子里打牌,抽着烟,吞云吐雾。温雅不爱闻烟味儿,舒锐就把她护在怀里,他旁若无人的抱着她,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温雅精致漂亮,如同洋娃娃一般,在什么地方都非常惹人注目。打牌的男人们都抬头看向她,温雅尽量把小脑袋埋进舒锐的胸膛以躲避那些大喇喇但并没有恶意的视线——她不喜欢惹人注意,也不喜欢别人看她。
舒锐很快买了一瓶矿泉水,付了钱后带着她出去。温雅经过赌桌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瞄到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中年男人。
她的身子突然抖了起来。
舒锐很快发现怀里的温雅不对劲,他把她带到超市外头,抬起她小脸,就瞧见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牙齿上下两排不住地打颤,好像非常惧怕什么东西。“丫丫,你怎么了?”
温雅颤抖着抬头去看舒锐,猛地扑进他怀里:“回家!我要回家!回家!”
舒锐不问为什么,只是柔声道:“好,我们现在就回家,丫丫乖,我背你好不好?路太黑了,我怕你摔跤。”
温雅不肯,死死抱着他不撒手。舒锐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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