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口的土路上,一辆遍布尘埃的墨色猎豹4X4停在路边。
幺鸡眯眼打量半晌,才确定下来,朝着我点点脑袋道:“是二爷派来的车。”
我斜眼冷笑着问:“你不说你联系不上他么?还跟我扯了一大堆瞎话。”
“全盘托出那是傻逼行为。”幺鸡舔了舔嘴皮轻笑:“走吧别让二爷等久了。”
我瞟了眼他嘲讽的说:“你这转换速度挺快哈,没人时候贺鹏举,有人时候就改成贺二爷,呵呵..”
幺鸡抽了抽鼻子,理直气壮的回答:“端人饭碗就得拿出起码的态度,就跟你手下那帮孩子一样,人前喊你大哥,人后喊你啥,不照样随自己心情嘛。”
说着话,幺鸡率先跛着脚朝越野车走了过去,我迟疑几秒钟也跟着走过去,司机座上是个挺陌生的老头,五十多岁,满脸皱纹,脑袋上扣顶鸭舌帽正叼着烟卷玩手机上的“连连看”。
幺鸡一脸诧异的长大嘴巴:“安哥..怎么是您老啊?”
“老二现在都这样了,我如果还在部队大院里猫着,早晚得被人顺藤摸瓜掐出来,与其身败名裂,不如自己当个逃兵。”中年推了推自己的帽檐摆手招呼道:“赶紧上车吧,待会再让巡警撞上怪麻烦的。”
幺鸡点点脑袋替我拽开车门,笑着介绍:“这位就是王者的龙头。”
老头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没有多言语,直接挂挡踩油门,载着我们沿土路行驶出去。
我坐在后排细细打量开车的老头,看岁数他至少得五十以上,但坐姿板正,宛如一把利剑,最重要的是他的双手,手背拳骨的地方竟然有老茧,记得刚跟朱厌学“砍踢”的时候,他曾经说过外家功夫练到大成的人,拳骨长茧就是最基本的一个特征。
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后,幺鸡咳嗽两声问:“安哥,二爷现在在青市没有?”
“你说我该怎么回答你合适?”老头没回头,轻飘飘的反问一句。
“呃..”幺鸡顿了一下,轻拍自己一巴掌,憨笑道:“是我不懂规矩了。”
车内再次陷入沉寂,我瞟了眼老头,又看了看有些局促不安的幺鸡,心里暗道,这老头的地位怕是要比幺鸡高出不少,看来贺鹏举手里的狠茬子也不在少数。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仍旧在土路上颠簸,期间具体路过多少村庄,我自己都记得不清楚了,我甚至怀疑我们会不会已经离开了青市,当然想归想,我肯定不能问出口。
从清早一直开到傍晚,车速终于放缓,车子停到了一间渔家乐的门口,还没来得及熄火,渔家乐里就走出来两个我熟悉的身影,蔡鹰和大头。
“鸡哥,你没事儿吧?”蔡鹰三步并作两步的拽开车门,顺手搀住他的胳膊,脸上的担忧,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伪装,整个过程中他甚至都没多看我一眼,大头拽开我这边的车门,似笑非笑的昂头:“欢迎光临赵三哥。”
“贺老二呢?”我没有伪装脸上的厌恶,直不楞登的跳下车问。
“见二爷之前,我得先检查一下您身上,抱歉哈。”大头没回答,直接从腰后掏出一把手枪顶在我胸口,另外一只手顺着我浑身摸索几下,掏出来已经被我掰断SM卡的手机和枪,以及我裤兜里的几张银行卡。
“草泥马,卡给我!”我愤怒的朝他伸手抢夺。
“三哥,嗓门小点,我们可都不是你王者的信徒。”大头“咔嚓”一声将子弹推上膛,一拳重重怼在我胸脯上,表情凶狠的低吼:“往后退,扭过去身子。”
另外一边扶着幺鸡的蔡鹰扭头冲我们这头看了看,随即又转过去脑袋,幺鸡咳嗽两声道:“大头,别这样,赵总好歹救了我一条命..”
“救你还是害你,你特么自己能分辨出来么?”大头板着脸顶撞道。
蔡鹰冷着脸反问:“你什么意思?拿话刺激谁呢?”
“不至于。”被称为“安哥”的老头从车里蹦下来,拽掉自己的鸭舌帽,朝着大脑袋摆摆手道:“好歹是跟老二并驾齐驱的人物,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拿出来的。”
听到老头发话,大头犹豫几秒钟后才作罢,推着我往“渔家乐”里面走去,幺鸡咧嘴一笑道:“还是安哥您有面儿。”
安哥重新将鸭舌帽扣到脑袋上,拍了拍幺鸡的肩膀轻声道:“别扯淡,都是替老二办事儿,大头这孩子虽然蠢点,但胜在忠诚,小鹰啊,待会找人把车藏起来,现在很多乡道也安了摄像头,害的我绕了不少冤枉路。”
“明白。”蔡鹰利索的点点脑袋。
跟随他们走进“渔家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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