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儿的,卫大人。
沈月然鼻子一酸,眼眶泛起点点泪光。
她垂头施礼,“卫大人,天凉了,月然身子单薄,不能久立风中,先告辞了。”
在泪崩之前,她要赶紧一个人躲回小屋,不让他看见。
“慢着。”
卫奕拦住她。
“你道完了女子的心事,将心比心,是不是也轮到我来道一道男子的心事?”
沈月然不敢看他,心虚地转过头,“您说。”
卫奕冷哼一声。
“女人心,海底针,此话道尽女子的变幻莫测。你方才也说了,一切皆凭感觉,当你觉得我是你可依赖之人,你便与我亲近示好。当你觉得我无力保护你时,你便果断离开。”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就是如此,我一直都是如此!当我与你初次相遇,我便是一个缉凶者,这一点,从头到尾,都不曾变过!为何你初时明明可以接受的事情,到了最后反而成为你拒绝我的理由!”
“你用一件没有变化过的事情当作一个借口,你以为我会接受吗?”
“那么——”
沈月然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卫大人以为是什么理由?”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突然泛起一阵隐隐地期待,一颗心不安份地跳个不停。
或许他会……
卫奕看她一眼,冷冷地道,“变的从来不是我,而是你的心。”
不安消失了。
没有或许。
在伤害了他之后,还奢望他能谅解,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一些?
“说什么害怕,说什么现世安好,不过是一时空虚寂寞的借口罢了。”
卫奕眼中是赤果果的不屑。
“害怕?哼,你沈月然是什么样的女子?当初在文池的大街上,你被气急眼的李家下人挥舞着棍棒追赶,你真心怕过吗?当初在文池县衙,我故意诬陷你是杀死李心仪的凶手,你怕过吗?当初云如设计把你困在空无一人的大哀山,你又有怕过吗?”
“现世安好?哼,你如今希望的只是现世安好吗?你若只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当初在文池,你为何要收留余小莹?当初在红枫村,为何要揭穿假道士的骗局?你随我见到了那么的凶案大案,你拍着自己的心口问问,你现在还是那个一心只求现世安好、过一天就算一天的沈月然吗?”
“全是借口,全是借口!”
“不过是因为我不在,你一个人空虚了,寂寞了,这时,另外一个男子趁虚而入,你就意乱情迷地认为他才是你的真命天子。说来说去,是你变心了,什么也不是!”
“你莫要拿什么女子的心事当作糊弄他人的说辞,当作让自个儿心安理得的借口!变心了就是变心了,无论你的道理再多,道理都不在你那里。”
他终究是他,道理永远在他那里。
沈月然涩然转身,抬脚向里屋走去。
“是,卫大人教训得是。变心的人不值得同情,变心的人用不着解释。卫大人已经明白了一切,小女也说完了一切,散了罢。”
她紧紧关上房门,在后背抵上门板的那一刻,掩面痛哭。
卫奕盯着紧闭的门板,张了张嘴。
怎么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回去了呢?
他想了她几个月,终于见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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