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十娘笑着握住周忠则的手,道,“是啊,不光长个头儿,还长本事呢。前几日突然喊出一声‘爹爹’,把奶娘喜坏了。奶娘把他抱来,他又左右不开口了。”
周忠则与她并肩返回厢房。
“没关系,不着急,才一岁的小人儿,听娘亲道,孝则直到三岁才开口呢。”
“噗。”
吴十娘嗤笑出声,面露不屑。
“咱们的坤儿怎么能跟那个孝则比,相公糊涂。”
周忠则哈哈大笑,伸手亲昵地捏了捏吴十娘的脸蛋儿。
“你这个争强好胜的小妇人,让为夫如何说你才好。”
吴十娘顺势将头靠进周忠则的怀中,撒娇般地磨蹭。
“这可不能怪我,只能怪相公事事出众,我这个小妇人只好处处争强,才能配得起相公啊。”
周忠则甚是舒心,拥着吴十娘的手紧了一紧,而吴十娘披散的头发就顺着他的指缝滑进他的手心。
“才净过发吗?”
“怎的一丝妆容也没有带?”
他笑着问道。
吴十娘抬起头,睁大眼睛凑近他。
“如何,可有发现变化?”
吴十娘一脸期待。
周忠则当真仔细看了看,道,“嗯,好象是有变化,面上白净许多,头发也软软的,就连这手,也细滑许多。”
“怎么,这会儿可是遇着了真仙姑、得到了驻颜抗衰的真方子?”
周忠则玩笑道。
吴十娘自小娇纵,唯有一样,却是无能为力,就是自个儿的容貌。
鱼翅、燕窝这类的上等补品没少喝,各种美颜的方子也没少求,就是成效甚微。其实他倒是从没嫌弃过她,只是她一直介意。
吴十娘大喜,嘻笑着从周忠则怀中挪开,走到桌几前亲手为他倒上一杯热茶。
“不告诉你。”
她喜上眉梢。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性子、脾气、饮食全反应在脸上。
如她以前一般,和周忠则一起贪辣、贪咸、贪油,不忌口,时常爱发火,白日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又不爱动弹,不爱清洁,一到晚上就睡不着,熬到子时才能入眠,这样的状态,不胖不丑才怪。
她这阵子常去金絮居,吃着沈月然做的那些美容养颜的小食,与她平静地一边话家常,一边饮花茶,一边做女红,时不时地绕着周家庭院走上几圈。早睡早起,生活变得有规律,有节制,说话尽量轻声细语,行事也不再风风火火,真就觉得自个儿变成了个娉娉婀娜的美人儿。
周忠则笑着饮下热茶。
“不告诉就不告诉,只要你乐意就行。”
“对了。”
周忠则想起什么,问道,“听下人道,你这阵子常去金絮居?”
吴十娘不悦地噘起嘴巴,“这帮下人,就是爱传话。”
“是,我这阵子是常去金絮居,有什么不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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