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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刚想发飙,可是莫鉴之连搭理她都没搭理,直接搂着袁珊离开了,而且莫鉴之也没让袁珊住在后宅了,带去了自己的书房。
而莫鉴之的小厮已经将书房给收拾出来了,莫鉴之的书房也不小,五间正房,将其中两间改成了卧房,这两间本来也是打通的,非常大,从前放了一张床榻,本来就是给莫鉴之休息用的,现在只是将袁珊的东西归置了进去。
莫鉴之也是害怕把袁珊放在后院,王氏会找袁珊的麻烦,而袁珊现在怀着身孕,若是真的有个好歹,那么事后就是杀了王氏,也也于事无补了!
莫鉴之走后,王氏整个人都呆呆的,莫子晴和莫子双也闻讯赶来了,她们都对自己未来的命运充满了担忧,刚才她们虽然没在场,但是也听说了,父亲带着新姨娘回来了,而且新姨娘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弟弟,并且父亲连话都放出来了,新姨娘生了弟弟之后,就直接扶正,那么将来,还有她们姐妹立足之地吗?
莫子晴和莫子双虽然这些日子也很烦自己的母亲,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和自己母亲亲近些,这一点,两个人还是知道的。
“母亲,我们该怎么办啊?”莫子晴有些恐慌的说道,其实莫子晴心里还是有些怨恨母亲,若不是母亲和大嫂作对,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事情了,就算是母亲受伤之后,脾气没变得这么不可理喻,父亲也不会从外头找了个姨娘。
说道低着都是母亲的错,莫子晴越想越生气,但是现在看到母亲这副样子,莫子晴心里也不好受,毕竟王氏从小就十分疼爱她们姐妹,这一点,她们还是知道的。
王氏根本就没了主心骨了,以后的路在哪里,她根本就看不到,反正娘家是不会给自己出头的,而自己毁了容,恐怕也抓不住莫恒之的心了,王氏真的弄不明白,这才半年不到的光景,自己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呢?
“都是凤倾城那个贱人害得我,我要去找她算账!”王氏一脸凶狠的样子。
说着就要站起来去找凤倾城拼命!
这可把莫子晴和莫子双给吓坏了,她们二人慌忙拉住王氏,莫子晴更是着急的喊道,:“母亲是不是疯了,这个时候,怎么能去打扰大嫂呢?”
王氏真的是疯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大哥还昏迷不醒呢,大嫂那里也是一团乱,整个郡王府全靠着大哥来支撑,这个去给大嫂添乱,这绝对是吃撑了的表现。
王氏自己恨得都发狂了,莫子晴和莫子双哪里就能拦得住为王氏,王氏一下就把莫子双给推倒在地。
莫子晴看着妹妹摔的四仰八叉的,忙上前去扶,也就趁着这个空档,王氏推门就跑了。
莫子双摔得不轻,眼泪都掉下来了,莫子音此刻也顾不上王氏了,只好先安抚妹妹。
这也就是王氏如何直接闯入了南苑。
王氏肯定不可能见到凤倾城,凤倾城如今心乱如麻,估摸着王氏真的是吵着进去了,凤倾城说不定真把王氏给灭了!
而在外头,珊瑚带着几个粗使丫鬟,就把王氏给拦下了。
王氏看着珊瑚,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态度十分的嚣张,非得要见凤倾城。
珊瑚也不恼,但是就是拦着不让王氏进去,王氏就和珊瑚等人在外头吵嚷起来,期间玉漱出来过一次,回去复命后,不多时有出来了,在珊瑚耳边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可这些王氏都没有在意,她现在就知道自己的日子过的太糟糕了,心里也苦,所以就想着闹一闹凤倾城,让风倾城也跟着不痛快,至于下场,王氏没想,也不是没想,主要是想着自己的下场已经够惨的了,还能在怎么惨啊,凤倾城总不会杀了她吧。
所以王氏才会这么没有顾忌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到这里来。
珊瑚也倒是没来硬的,一直不冷不热的说道,:“三夫人,您还是回去吧,我们世子妃不得空,不会见您的!”
王氏一直也都叫嚣着,:“我是长辈,凤倾城只是个晚辈,哪里有晚辈拖着不见长辈的道理啊,叫她出来,不然我今儿还就不走了!”
王氏正说着,只听的后来传来一道眼里的声音,:“三弟妹闹够了没有!”
王氏一听,这声音是齐子月的,禁不住回头望去,之间齐子月带着温以静和莫子筝已经站在离王氏几步之遥。
齐子月看着珊瑚,明显带着歉意。
珊瑚福了福身,说道,:“既然郡王妃来了,那这里就由郡王妃处理吧。”
珊瑚说完,让人放开王氏,然后就带人进了南苑,随后直接关上了大门,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让齐子月来处理王氏,赶紧把王氏给弄走。
齐子月走上前去,上下打量着王氏,其实齐子月也好久没见王氏了,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的功夫,王氏竟然变成了这副鬼样子,怪不得三老爷包养了外室,还弄进府里来,王氏现在的尊容,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头顶!
齐子月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真是见了鬼了!
齐子月对身边的嬷嬷说动,:“赶紧将三夫人送回三房去!”
王氏看到齐子月,心中那股子不甘心又浮现了上来,从前老王妃管家的时候,妯娌二人的关系就不是很好,虽然齐子月是郡王妃,更是处处都要强,王氏自然看不过眼,二人面和心不合的时候多了去了。
王氏很会讨老王妃的欢心,给齐子月上了不少眼药,不过二人那时候都对拿捏自己丈夫很有一套,所以更是处处都不肯服输。
尤其是当初皇上给莫恒之御赐了两位侧妃,可把王氏给高兴坏了,在背后不止一次的幸灾乐祸,在让齐子月整天耀武扬威的,这下子还怎么耍威风啊!
可是现在呢,她们两个嫁的男人都不咋地,如今过的日子确实天差地别啊!
王氏也不是没听说,老王妃现在生活不自能力,齐子月是郡王妃,当之无愧应该管家。
如今莫恒之这位郡王爷仿佛是生了病,在家里修养,连人都不见,齐子月打理除却南苑以外所有的事情。
根本就是里里外外一把抓,而莫恒之那两位侧妃,早被齐子月丢尽莫恒之的院子里,连院门都不让出,美其名在里头照顾郡王爷,可谁不知道这是赤果果的软禁啊!
可是阖府上下没有人敢多数一句。
王氏也隐约听人说过,这两位侧妃的日子可不好过,在里头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差的。
而且莫恒之还天天发脾气,玩虐待,总之,过的日子各种苦逼。
那两位侧妃还天天哭求着齐子月,让齐子月放她们回娘家去。
对此,齐子月就两个字,无视!
看看齐子月的日子,在看看自己,这根本连一点儿可比性都没有,为什么人之间的差距就会这么大呢?
从前的时候,她们明明都差不多的。
王氏看着齐子月,冷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的当家人吗?我还没恭喜二嫂呢,终究还是把这楚郡王府握在手中了!”
齐子月岂能听不出王氏话中的嘲讽之意,齐子月这半年多以来,真的是改变了好多,也看透了很多的东西。
齐子月眉毛微挑,只是对手下的婆子说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将三夫人带下去!”
几个婆子忙上前拉扯王氏。
王氏气的发怔,大喊道,:“您们这些死奴才,竟敢来拉扯我,当真是不怕死吗?”
王氏现在在楚郡王府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根本就没有人卖她的面子,这些婆子还是齐子月的人,自然是不会将王氏看在眼中的。
直接架起王氏就往回走。
莫子筝看到这一幕,说道,:“母亲,还是先将三婶娘带回咱们二房去吧,若是将三婶娘送回去,回头她又来闹腾大嫂,该如何是好啊?这件事情,母亲还是斟酌着看看吧,总归要解决了,不要闹大了,毕竟大嫂那边也心烦的要命,咱们就更加的不能让三婶娘再去给大嫂添乱了不是?”
齐子月听得点头,这个王氏一看精神就不怎么正常了,否则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到南苑来闹腾了,这得是有多么的二缺才能办出这样的事情来!
齐子月对婆子说道,:“算了,先把三夫人带回去吧,然后去请三老爷过来。”
王氏本来还在挣扎,却没想到听到齐子月如此说,王氏有些发懵,难道齐子月良心发现了,准备站在自己这一边了吗?
说实话,齐子月是真心不想管,可王氏毕竟是郡王府的三夫人,还是正妻,她也是为人正室的,如果放任妾室踩到正是头顶上来,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况且莫鉴之那个其实,的确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不是什么好货,也该得到一个下马威的。
这就是正室嫡出的通病,对于这些妾室,终归就是看不惯,哪怕齐子月也不是多么的喜欢王氏,但是在这点上,齐子月和王氏更有共鸣,因为她们都是正室,就必须要维护正室的脸面和尊严!
王氏一看有人为自己出头,就不做声了,任由婆子带着自己来到了齐子月的上房。
因为处理小叔的事情,温以静觉得自己这个侄媳妇可以告辞了,莫子筝也觉得自己这个侄女不适合在场,所以二人结伴离开了。
莫鉴之接到齐子月找自己的消息,其实是觉得有些惊愕的,尤其是传话的婆子还让自己带着袁姨娘,莫鉴之就更觉得奇怪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不过莫鉴之还是决定去一趟,毕竟现在管家的人是齐子月,老王妃再疼自己,现在那副样子,根本就照顾不到自己了,所以这个二嫂,他还是得罪不起的。
袁姨娘却觉得有些恐慌,她从来没见过楚郡王府,而且对楚郡王府的情况也一无所知,在袁姨娘眼中,楚郡王妃就是这府里最大的了,她要见自己,到底有几个意思啊?
袁姨娘知道,如果自己想在这长长久久的住下去,就必须要让楚郡王妃喜欢自己,她才能站得住脚,才能把王氏那个老妇彻底打败,彻底的踩在脚下!
所以袁姨娘并不感穿的很是出阁,只是非常素雅非常简单的跟着莫鉴之来到了齐子月的上房。
外头守院门的婆子看到莫鉴之和袁姨娘,笑着说道,:“三老爷来了,王妃在里头等着您呢!”
婆子前头带路,带着二人进去。
齐子月和王氏都端坐在一处。
莫鉴之看到王氏在这里有几分的奇怪,但是看到王氏脸上那股子不协调的,而且还是得意的笑,莫鉴之就有些明白了,原来是找了齐子月来撑腰的。
莫鉴之顿时更加的厌恶王氏了,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妇,无知妇人!
齐子月先是看了一眼莫鉴之,又看了一眼跟在莫鉴之身后的袁姨娘。
典型的柔弱白莲花,楚楚动人,十分的惹人怜爱,看到这里,齐子月对袁姨娘的厌恶也多了几分!
“二嫂,您找我。”莫鉴之微微俯身。
袁姨娘也很看眼色,直接扶着肚子跪了下来,说道,:“妾身给郡王妃请安!”
齐子月看着动作小心的袁姨娘,也看出来她的身孕也不小了,齐子月也不愿意袁姨娘在自己这里出了差错,忙说道,:“既然怀了身子就免礼吧。”
王氏却看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方才袁姨娘连行礼都没给自己行,这叫什么妾室啊!
“三老爷,不是这个做嫂子的说你,前头书房是爷们的地方,你怎么能让姨娘住进去呢,这成何体统啊!”齐子月皱眉说道。
莫鉴之动了动嘴,想说反驳的话,却怎么也没说出来,毕竟这话也是不好说出来的,的确是他太没规矩了,楚郡王府不是没规矩的人家,书房里照理说,女子都不该过去,就别说住在书房里了。
“三老爷,咱们是世家大族,这爵位是要世袭下去的,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坏了规矩,我也对三弟妹说了,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应该,三弟妹也答应了,先将她正房后头的三间厢房收拾出来安置袁姨娘,然后着手开始收拾东厢房,等袁姨娘生产完毕了,就立马搬迁过去。”齐子月直接说道。
袁姨娘听得十分不乐意,她肯定是愿意和莫鉴之在一起的。这样搬到王氏后头的厢房去,这身份根本就低了王氏好几等,不就是说明自己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吗?
她若是能住在前头书房的话,那自然就与众不同了,说明自己是三老爷心尖子上的人,王氏也无法抗衡!
“三老爷,你倒是说话,你若是不答应,我这也是不依的!”齐子月催促道。
齐子月也是有些心烦的,现在府里的事情一大堆,这个莫鉴之还带头宠妾灭妻。
真是太不靠谱了!
“好,就按二嫂说的办吧,只是袁姨娘已经怀了身孕了,千万不能出任何的差错!”莫鉴之这话很明显,就是不相信王氏。
其实王氏这种状态,别说莫鉴之了,就是齐子月也不怎么相信她,可是不相信也不代表就要为一个出身低贱的姨娘破格。
齐子月也隐约打听了这个袁姨娘的出身,青楼女子生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货。
齐子月并不觉得王氏是这个袁姨娘的对手。
“这点三老爷放心,我如今只想一家子平平淡淡的生活,眼里是容不下这些龌龊事的,三弟妹,你身为正妻,要贤良大度,袁姨娘虽然只是一个妾室,但是现在肚子里怀的是三老爷的骨肉,今儿个我也明说了,如果袁姨娘怀的是个哥儿,那生下来就直接记到三弟妹名下,也好全了哥儿的颜面,算是嫡出,如果是个姐儿就算了,反正三房也不缺姑娘。”齐子月直接点明了,至于平妻什么的,袁姨娘最好就不用想了,让一个青楼女子生出来的女儿做正室,这莫鉴之的脑袋纯属被驴踢了。
而此话一出,袁姨娘的脸色瞬时变得惨白惨白的,倒是王氏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但最终眼中还是十分的哀伤。
莫鉴之自然是不愿意让袁姨娘受委屈的,忍不住想要开口分辨。
齐子月大概也看出了莫鉴之的意思,直接开口说道,:“三老爷,你也别急着反驳我,现在府里正值多事之秋,离染到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你还是安分着些吧,若是离染真有个好歹,咱们虽然还能保住郡王府的头衔,但是这待遇可就天差地别了,别怪我没警告你,你房里这些破事不许在惊动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