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也一样可以做得很好,在初三那年,我休学了,想要赚笔大钱,靠自己的本事读书。”
“这很好啊,女孩子敢闯敢拼还是很厉害的。”
张天元笑道。
柳怜摇了摇头道:“我的雄心壮志和小算盘很快被无情的现实撕得粉碎——我试图在这个行圈里周转,可真正着手时,我发现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周转,应该卖出什么,应该买进什么。”
“我跟着父亲看了那么多年,还所谓整理资料什么的,那个时候才发现,我根本不懂货!”
“我的那些见解认识,都仅仅是停留在肤浅的表面,跟市面上的出版物似的,糊糊外行人还可以,花拳绣腿,一上真的战场,立刻被打得屁滚尿流——这样形容虽然粗俗,可一点不为过。”
“有父亲送给我的一个小店,我开始以为是个起点,是个基础,可因为我自己的问题,导致渐渐变成了一个负担,一个恶性循环的开始。”
“一切都是因为我明明啥也不懂,还以为自己已经是半个小行家了,掂不清自己有几量重,就天真的想和行家市场打交道,分一杯羹。”
“所有的生意都贵在周转。”
“自我脱离父亲的控制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一线的买卖市场保持频繁的周转联系了。”
“生意都是这样,经常有钱货往来的,什么都好谈,一旦断了这么长时间再想接上,就没那么容易了。就得用现金用货,去铺路子。”
“这个古玩行当,发展到这个时候,行家圈子已经是相当精专了。”
“陶瓷,玉器,青铜,造像,家具,杂件等等,每个部类甚至每个部类下的小门类,都有一级级的人在把持,一件新出土的东西一出来,几经手,就到了这门类最大的买卖手圈子里去了,因为他们有能力做到高端客户的生意,能卖到大价钱。”
“而这个渠道,是靠长期的自上而下的现金流的供应维持着的,你一旦有一段时间停止买卖,即使你处的位置再高,也马上被挤出去了,你再想看一眼高端器物,都没门。”
“我还天真的以为以前那些父亲的‘朋友’们能带我一带,结果周旋了几个回合,人家很委婉的说,意思就是——拿钱来!”
“我想想也是,做生意不投资怎么行呢?你还想接着以前的路子,看看高端器物的圈子。可我说过了不依靠父亲,又不能去求父亲,我手里头除了父亲给我当作启动资金的一些瓷器古董之外,根本没有钱。”
“人家又说,小柳啊,没钱也行,拿货来!”
“好吧,我搬出店里头的东西,那些早年卖不出去的压货,给他们挑。他们挑了一些青铜器和老窑的瓷器。”
“想想我那时候真傻啊,青铜器不说,一直是不温不火,而老窑的瓷器,在接下来的一两年马上就火起来了,身价飞涨。”
“但当时这些真不受市场的青睐,卖不到什么好价钱,就以很低的价钱变现让他们拿走了。”
“其实也不是变现,也没有现金给我,只是照价兑了一些当时正值上升期的明代瓷器和晚清光绪时期的瓷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