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泽呈墨绿鲜艳,并带有青蛙皮般的灰白点,条索紧结弯曲,乾茶具有强烈的芳香;冲泡后,汤色略呈柳橙黄色,有明显清香,近似桂花香,汤味醇厚甘润,喉韵回甘强。叶底边缘有红边,叶中部呈淡绿色。”李云聪一副无奈地样子解释道。
“嘿嘿,反正您说了我也不懂,我兄弟懂。”徐刚看了看张天元道。
张天元细细品了一杯茶,当真是回味无穷,口齿留香啊,虽说刚入口有那么一点苦涩,但瞬间之后,便能感觉到醇厚甘润,相当不错,果然不愧是宝岛的茶中之圣。
“行了,别光顾着喝茶了,你这茶都饮了,现在总该给我们一个交待了吧,总不能让我们在这儿等你啊?”胡七一不耐烦的说道。
张天元站起身子,走向了那一堆高仿文玩旁边,笑眯眯地拍了拍那张放东西的桌子说道:“其实此物不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李老先生也是给我玩心眼,不能这么欺负年轻人啊。”
“啥玩意儿,你说那桌子就是所谓的真品?”徐刚差点没一口茶水喷出来,激动地问道。
“没错,就是这张桌子,我这人就喜欢没事儿瞎瞅瞅,所以在看桌上那些东西的时候,就特意观察了一下这张桌子,绝对是非常具有收藏价值的好东西。”张天元十分肯定地说道。
看到李云聪一脸呆滞的表情。
张天元继续笑道:“晚辈相信李老先生的为人,所以这个应该不会不做数吧?咱们继续下一局?”
李云聪现在真得是有苦说不出啊,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的运气未免好得令人嫉妒啊,那桌子的确就是他这一次认定的真品,本来以为张天元肯定看不出来呢,或者说根本就不会注意,哪能想到这小子居然还真看出来了。
苦也!苦也!
此时一杯茶喝在嘴里,再也没有了甘润的感觉,尽是苦涩了。
胡七一突然大叫起来道:“好小子,你师父是谁?这张桌子老夫都没注意,你却看出来了,师父一定很厉害吧?”
“老不修,你光顾着挤兑我这兄弟了,眼睛里还有别的东西吗?自然是一叶障目,别的什么都看不到了。”徐刚似乎觉得自己这个成语用得太好了,显得有点得意。
“臭小子你闭嘴,我在问他的话呢。”胡七一这一次没有跟徐刚呈口舌之利,他几乎站了起来,问张天元道。
张天元苦笑一声道:“哪里有什么师父啊,不瞒您说,我这根本就是瞎蒙的。既然其余物件都是假的,那么这张桌子我看着像真的,那就是真的了,再揣测一下李老先生的心思,其实不难肯定的。我这鉴宝的技术,有是有,不过也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倒是临摹得技巧,从小就开始练,估计不差。”
为了避免接下来第二局的临摹太过令人惊讶,张天元先给这二老打了预防针,说自己从小就练习,这样子的话,有了准备,就不会太惊骇了。
“哼,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好吧,这第一局是你赢了,那张桌子虽说只是柴木家具,但品相上乘,保存非常好,也是颇具油藏价值的好东西。下面进行第二局吧,我李云聪在这文玩市场里面,那也是临摹书法的好手,还真就不怕会输给你这楞头小子。”李云聪冷哼一声起身说道。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张天元并没有与他争这一时之气,因为没意思,等东西临摹出来了,那结果就知道了,现在占嘴皮子上的便宜是没有任何意思的。
李云聪板着脸取出了一幅字,看样子应该是半幅对子,上书“行千里路,读万卷书,侠士有志傲王侯。”落款是饮冰室主人。
“这饮冰室主人好像不是人名,也不是字,这到底是谁啊?”徐刚问道:“而且这只是半幅对子,前一部分呢?”
张天元笑着对自己这兄弟说道:“饮冰室主人其实就是梁启超,梁卓如,梁任公!”
李云聪接茬道:“这是半幅对子不假,因为只有下半幅是他作的,上半幅,则是张之洞作的。”
“哦?什么个意思?”徐刚来了兴趣,这小子最爱听故事了。
“说这有一年梁任公到南广拜见两广总督张之洞。当时张之洞在清政府中已经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正兴办新式书院,开展洋务活动。梁启超则锐意改良,欲力挽清王朝颓势,对张之洞寄予极大的期望。张之洞拿着投刺,见落款为“愚弟梁启超顿首”,大不高兴,于是出联刁难:‘披一品衣,抱九仙骨,狂生无礼称愚弟。’这上联高傲无礼,且拒人于千里之外。”胡七一捏了捏自己那白色的眉毛,笑着说道。
李云聪接下来讲道:“梁任公则气度不凡,坦然对出下联,请来人回送张之洞。联文是:‘行千里路,读万卷书,侠士有志傲王侯。’对答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文字高雅硬朗,气势慑人。张之洞一看,马上出衙迎接,大有相见恨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