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们可知至少在宋代宫廷中,还藏有武则天的一卷行书《夜宴诗》,如今已散佚。
而今天,张天元就在这洛杉矶贵族博物馆里看到了《夜宴诗》的真迹。
虽然从书法上来说,未必能比得上那些大书法家。
可是武则天的书法清秀却不失王者之气,也是难得的好东西。
宋之后的文献中,提到武氏书法也多为颂扬:“凛凛英断,脱去英华脂粉气。”
这不仅是对她书风的评论,想必也是一班男子对其人格的点评。
《偃县志》载:“今观其草法极工,有鸟丝方格,尚似章草及皇象书。”
跳脱出古人评论再看《升仙太子碑》,当说确是一件成熟且优美的作品。
碑面正文行草有个人风格,形制完整疏朗。
细观其结体,品态端方、法度森严,明显有唐楷雄强遒劲的品格;细观笔画联结飞扬处,又见其笔势运筹帷幄,时而雷厉风行,时而婉转潇洒,仿佛窥得二王神韵,又维持了自家面目。
这是武则天76岁时的作品,浸淫数十载的功力可谓精熟而老辣。
欧阳询、柳公权之“唐楷”风流天下之时,武则天恰起于微末。
侍奉帝王的她必然要投其所好,而宫廷中丰富的古籍真迹为她的临习研摹提供了条件,书中载:“(后)初得晋王导十世孙方庆者家藏其祖父二十八人书迹,摹拓把玩,自此笔力益进。”
——《宣和书谱》卷一
可见,她在学书上下了不少功夫。
另有一尊出土于蒲县的唐代碑刻《大唐故金仙长公主墓志》,也能一窥李唐书风,此碑为金仙公主的亲妹妹玉真公主手书,她们同为睿宗李旦之女,即武则天的孙女辈,和《升仙太子碑》相较,书风又为之一变。
碑文通篇楷体,字迹十分匀称俊逸,从字画之间可见其书风脱胎于欧体,却减去了欧阳询的瘦、硬,整体字形化为端正的方形,笔画内筋骨挺直,灵肉丰满,不失为一件精品。
由此见,唐代宫廷还有不少擅长书法的女性,《新唐书》等文献中提及“善书”的公主有七位,比如小小年纪的晋阳公主李兕子,便能完美模仿父亲李世民的“飞白书”,令臣下无以分辨,这与李唐王朝对书法的重视以及与诸位帝王对书技之青睐不无关系。
此外,唐代内侍省设置了宫教博士,掌管教习宫人书算众艺,《新唐书》《旧唐书》里记载了十数位能写善画的后妃也不足为奇,宫廷中还有如上官婉儿之流的女官,也有书法优美之名。
除去唐朝,纵观整个书法史,宫廷女性一直在女性书家之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史书中对她们“善书”的记载比比皆是。
而起初,在汉及魏晋时代,后妃于书艺的造诣多与文史相连,比如,最早有称“善史书”的女子冯嫽,便是一位随解忧公主远嫁的宫中女子。
又如《后汉书皇后纪》中云东汉和帝邓皇后:“六岁能史书,十二通诗、《论语》……是时方国贡献竞求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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