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而著称。
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他还会用生漆给鸟雀点睛。
他画的《瑞鹤图》中,彩云缭绕在汴梁宣德门,天空中有十八只丹顶鹤在盘旋,另有两鹤立于鸱尾之上,交相呼应。
每一只鹤都姿态各异,无一雷同,但都灵动精妙,仿佛呼之欲出。
而且构图奇特,让群鹤高翔,布满天空,气势庄严,瑞祥自现。
宋徽宗认为画画一定要观察入微,要做到形似才能达到神似。
他发现“孔雀登高,必先举左腿”,因此要求宫廷画师们必须遵循这样的规则。
他的眼光也很精到,看到一幅月季花图时,马上就能认出是春天正午时节的花,因为他观察过月季花不同季节和时辰的样子。
宋徽宗爱在自己喜欢的书画上题跋,让人难以分辨画作者究竟是谁。
他的花押也很有意思,类似今天个性化的署名,看上去像“天”字,但是上面一横又和下面隔得远,倒像是“天下一人”。
不知宋徽宗写这个花押的用意何在,身为天子确是“天下一人”,而他在艺术上的自信,应该也让他觉得自己是“天下一人”。
他的独特审美引领时代,影响后世几千年。
宋徽宗成立了翰林书画院,自己亲自出考题选拔人才,挖掘了张择端、李唐等大师。
有一次他出的题目是“踏花归来马蹄香”。
这“马蹄”、“花”、“归来”都好画,但“香”却又如何表现?
有位画师独具匠心,画了奔走的马蹄周围有几只蝴蝶在飞舞,仿佛是寻香而来,赢得宋徽宗大赞。
因为宋徽宗在绘画上的主张,改变了宋朝之前的绘画风格,从而推动了中国写意画的发展,让画里不仅有写实,更有了意境。
不仅如此,宋徽宗还开创了官窑制度,一手建立了历史第一个官窑,将自己的审美追求表现在官瓷上。
他追求釉色之美,认为含蓄素雅、极致至简才是美学之道。而青瓷的釉色,一来符合宋徽宗的喜好,二来又能变化出天青、粉青等深浅不同的釉色,呈现出深厚的内涵。
据说当时烧制的瓷器要给宋徽宗过目,有一点不满意,便当场摔碎,而烧窑师傅也会被问斩。
这种极致到近乎残忍的追求,逼得窑工们不得不精益求精,不断创新技术,也不敢出任何差错,但也将宋朝的瓷器提升到了一个卓越千古的高度。
在画作《山禽腊梅图》中,宋徽宗的题诗是:“山禽矜逸态,梅粉弄轻柔。已有丹青约,千秋指白头”。
也许在他看来,画画是前世今生的约定,是一辈子至死都不会消逝的挚爱。
虽然他治国不行,断送北宋一朝,自己也被俘虏至金国至死。
但是在中国历代皇帝中,他却是光芒万丈,因为他超凡的艺术修养和审美品味,却影响了中国几千年的美学造诣,让今天的我们只能高山仰止。
不得不说,或许对于历史学家而言,宋徽宗真得不是一个好皇帝。
甚至堪称昏君典范。
然而对收藏家而言,宋徽宗却是一座宝库啊。
能得到宋徽宗的藏品或者他亲手所书的字画,那绝对是收藏家们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