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对张天元的这份善举感激涕零,想要拿家里的东西来作为答谢他。
翻箱倒柜,竟然找到了一幅字。
这幅字据说是帕梅拉姑姑去迈索尔工作的时候,在一个刹帝利扔掉的垃圾里面捡到的。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粗通汉字的她,却明白这应该是中国的文字,但具体上面写了什么,她就不是很清楚了。
可是当帕梅拉姑姑把这几乎已经破烂的字拿出来给张天元看的时候。
张天元差点没把刚刚吃过的饭给喷出来。
太震惊了!
这简直就是奇迹!
在这种穷乡僻壤,竟然可以让他得到一幅王羲之的字帖!
从今天流传王羲之的墨迹法帖来看,可以肯定地讲,几乎都是唐宋钩摹本。
但话又说回来,即使是下真迹一等的钩摹本,其艺术价值同样珍贵。
因摹写右军法帖的人,都是唐宋超一流的书法大家,他们的钩摹水平,决不是内含笔墨随便的形似,而更多的则是形神兼备!
右军有一通传世墨迹《长风帖》,据传曾丢失在宝岛,乃《长风》、《贤室》、《飞白》三帖合为一卷。
因起首有“……长风”二字,故名。
帖硬黄纸本,纵27.5厘米,横40.9厘米,11行,102字。
释文:“每念长风,不可居忍。昨得其书,既毁顿,又复壮谓(温)深可忧。
知贤室委顿,何以便尔,甚助,耿耿,念劳心。知得廿四问,亦得虎廿二日书,云新年乃得发。
安石昨必欲克,潘家欲克廿五日也。
足下比语张令未?前所经由,足下近如似欲见,今送,致此四纸飞白,以为何似,能学不?”
墨迹刻入《淳化阁帖》、《大观帖》中。
此贴早在宋代即入大内宝藏,深受高宗赵构的垂青,又经虞谦、曹邦彦、虞大复等大家收藏;清入内府,乾隆帝常时时把玩而珍秘之,入《石渠宝笈》典籍,上钤乾隆、嘉庆、宣统三帝御览宝玺。
在当时,它的艺术地位可谓不轻!
值得注意的是,卷之左下角钤有“睿思东阁”朱文小玺,应为宋时大内宝藏。
帖后有曾棨、董其昌、王廷相、汪道会四跋。
而董其昌一跋尤为重要,跋曰:昔在史馆,同年王检讨尝携此卷视予,解“壮谓”二字曰“壮温”。
检讨深于医理,其语当不谬。
后有“睿思东阁”小玺,盖宋时大内宝藏,虞氏天球也,来初学宪重还旧观。
今日于名园展玩永日,大可消暑,当辟尘犀,诚为厚幸。
董其昌题,庚午六月。
“庚午”为1630年,也就是董其昌过世前6年所题。
实属难得!
关于该《长风帖》为米芾所钩摹,董其昌并没有在该题跋中所论及。
历代基本公认是米芾所摹;也有言之为褚洛州所摹,但从其用笔的精神内涵来看,似乎好像立不住脚。
著名碑帖鉴定家王壮弘经仔细考释,认为其为米芾钩摹不疑。
今天,张天元仔细看了这《长风帖》,以他对米芾的书法了解,基本上可以判断出,这就是米芾所摹。
不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