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伍德虽说不相信迷信,但见妻子哭了,就连哄带劝,答应了妻子的要求。
为了宽慰妻子,第二天,伍德提前到自由市场兜了一圈,特地买了任真真最爱吃的鲫鱼、河虾、香菇、外加童子鸡,名义上是祭祖,实际上他准备做顿丰盛的晚餐,给任真真增加点营养,也为她压压惊。
杂货店打烊后,夫妻双双又一前一后回到家。
仍旧是伍德去开门,门推开,一切正常,任真真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杀鸡剖鱼,拣菜烧饭,忙忙碌碌,别人家早已吃好夜饭在看电视了,他家的饭莱还没好。
伍德见任真真显得很疲乏,就关切地叫她先回房休息,等饭做好了再叫她。
任真真见丈夫这样体贴入微,便答应了。
自从昨天家里出现了大青蛇以后,任真真一直处于担惊受怕、精神紧张的状态中。
现在一天平安无事,心里一松,往床上一倒,便迷迷糊糊入睡了。
谁知她刚刚睡着,突然听到丈夫的呼叫声:“任真真,蛇,蛇啊!”
任真真一听“蛇”字,神经便受到高强度的刺激,猛地醒过来,只听伍德还在嘶哑地喊着:“蛇,蛇,蛇啊!”
任真真的心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一骨碌跳下床,赤着脚冲进厨房,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一条灰褐色的赤练蛇缠在丈夫的头颈里,那蛇头正对着丈夫的面孔,龇牙咧嘴,通红的蛇芯子一吐一吐。
丈夫已被蛇缠得直喘粗气了,这可是千钧一发呀!
任真真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勇气,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捏住蛇头,猛地一拉,将蛇从丈夫的头颈里拉下来,随手“叭”摔在地上。
蛇死了,丈夫得救了,任真真却一下瘫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等任真真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丈夫一边轻声唤着她,一边用汤匙喂她喝着糖水。
任真真无力地微微睁开眼睛,望着丈夫,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她一面流泪,一面问:“蛇咬着你没有?”
丈夫摇摇头。“蛇怎么会绕到你头颈里的?”丈夫温存地说:“已经过去了,讲起来你会害怕的,休息吧。”
“不,你讲给我听。”
伍德见任真真一定要听,只好说:“你上床去休息时,我正在收拾刀具、砧板,突然听见屋顶有“刷刷”的声响,抬头一看,见一条蛇正从梁上挂下来。
知那蛇“啪”掉下来,正好落在我肩上,我想用手甩掉,谁知,它尾巴一甩绕住了我的头颈,我再也喊不出声来。”
任真真听着吓得直打寒噤,只觉得有一股冷气透心入肺。
她颤声说:“阿德,我们多年不给祖宗做祭日了,可能冲撞了祖宗,冒犯神灵,你菜烧好了吗?快把酒菜拿出来,祭一祭,磕磕头,烧点香烛,求祖宗保佑。”
说罢就要起身。伍德一把按住她说:“你身体不好,这些全由我来。”任真真重重地叹了口气,顺从地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