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帖,村里头的规矩是,每发到一处都必须陪被邀请人家多喝喝酒、抽抽烟,足足用了俩个晚上,他才把那些请帖给发完了。
不过也是乐此不疲。
因为自从有钱之后,这种事儿他就很少去做了。
十公斤的荞麦酒喝完了,那条云烟也抽完了,张天元的任务完成了,且完成的够板扎够漂亮,十公斤酒、十包烟都消耗完了,按老祖宗的规矩:这个预示着十全十美之含意,夫妻二人婚后美满幸福、日子过得逐日瑾上添花。
正月十六的那天下午,村子里所有被邀请的人家都全部到村口集合,张天元掏出手机一看,14:30分,昨晚的酒醉的还切实给力,头重脚轻的,一点精神力气都没有。
他随便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正准备出门,这时二黑与来到了我家门口。
“张天元你倒是快点啊!那么多人都在村口等着你呢?”
张天元笑道:“二黑哥不急,我们这就往村口赶。”
等他们赶到村口后,大伙就开始往另外一个村子前进了。
那个村子距离张天元的村子只隔着一座小山,要说直径根本不算太远,可那啥,毕竟看山跑死马啊!
坑爹的只在于,邻村的乡村公路还没有挖通。
所以大家伙全都只能驾驶11路公交车,驶向最终目的地。
一路山路十九弯,走得那叫个吃泥啃土啊!
老人唱唱祖辈们留下来的曲子,中年男女唱唱左脚调,以放松心情来缓解这一路的奔途之苦。
张天元呢,则和二黑哥聊起了风水知识,也不知他到底能不能理解,只是一个劲的说:好…妙…
等大伙感到邻村的时候,天已快黑了。
还是老规矩,几个迎宾将大伙领到了待客处,随后有人来敬一一敬茶、敬酒、敬烟,其次当然也少不了那杯姜糖水,那杯姜糖水喝进肚里那叫个舒服,一路的疲倦都被消除了两三分。
接下来就无需迎宾的指引了,这个大伙都知道,都是必须的。
该去挂彩礼了,大伙一一上了罗四叔家的阁楼,排着队的在那挂彩礼。
挂多挂少在于自己的心意,张天元是有钱人,可也不能随太多,就随了一千,比起别人,自然多了不少,也趁他的身份。
从阁楼上下来,迎宾就把大伙带去入席吃饭,每八人一桌。
入座后接下来就是新郎新娘来敬酒,祝福酒令过后,就是往死里吃喝。
“给我等一会,我有点事要说!”
其余七个人都把疑惑的目光齐齐看向了张天元。
张天元说:“那啥,这个村子里原来有放花椒命毒的术法,大家伙吃饭的时候都把筷子的头调一下,其余六个人都把筷子头给调了,唯有二黑没有那么作。”
张天元说:“二黑哥你为何不照做?”
“嘿嘿…张天元你笑死我了,都啥年代了,还有人会搞这东西?”
张天元说:“防着点总比不防为好。”
可二黑依旧不把张天元说的话当回事,不肯相信今天的社会还会有邪法的存在,怎么也不肯调换筷子头。
酒过三旬,大家都在津津有味的吃喝着。
二黑却自言自语的嘀咕了起来,哪个厨师那么缺德,竟然在菜里放了那么多花椒,想麻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