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且也仅仅只是封印,还无法将其铲除。
后来人们翻阅了他墓内的一些文字资料,终于是搞清楚了这个人身上的秘密。
话说那还是清初。
频阳县的孙县令看着堂下跪着的嫌犯,他兴奋得几乎要拍手喊好了。
这个嫌犯名叫沈斌,是频阳县神医沈飞针的儿子。
沈斌昨天下午去出诊,路过县外的黑松林,突遇强盗,他与强盗在交手的时候,将强盗杀死。沈斌仓皇地回到县城,捕快见沈斌一身是血,便将他抓到了大堂上。
沈斌如果是按照杀匪自卫的律条来判,应该无罪释放,可是捕快去黑松林,找到那个被杀的强盗尸体,一查才知道,这个被杀的人名叫胡六,只是频阳县的一个无业游民。
孙县令看着沈斌一阵冷笑:“杀匪自卫?我看你不是见财起意,便是寻衅杀人,赶快老实招供,不然本官可要对你大刑伺候了!”
沈斌只是一个大夫,哪里受得了孙县令的严刑拷打,没有办法,他只得含冤招供,最后被打入了死囚牢。
沈飞针听说儿子杀人,他急忙赶到了县衙,孙县令看着一脸急色的沈飞针,嘲笑道:“这不是号称‘三不治’的沈神医吗?”
沈飞针为人耿介,他行医有三不治—土豪劣绅不治、匪佞盗贼不治、贪官污吏不治。
孙县令三年前,便患上了心痛的毛病,每一次病发,都会痛得死去活来,虽然他请遍了名医,喝了很多的奇方妙药,但是心痛的毛病却一年比一年加重。
最后有一高人指点孙县令,本县沈飞针的鬼手十三针,能治疗他的心痛之疾。孙县令派人重金相请,却被沈飞针婉言拒绝了。
孙县令贪赃枉法,搜刮地皮,那可是无人不知的贪官,沈飞针怎么可能为他治病?
今日沈斌落到孙县令的手里,沈飞针就好像站在了矮檐之下,不低头也得低头了。
孙县令先是避重就轻地和沈飞针讲了几句沈斌的案情,然后说:“沈大夫,你看我这心痛之疾,怎么治疗?”
“孙县令,您这心痛之疾,我的鬼手十三针,也是无法治疗呀!”沈飞针面带愧色地讲完话,他从袖口里摸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然后放到了孙县令的桌子上说:“沈斌只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他怎么会杀人呢?还请孙县令明察!”
孙县令一挥袍袖,便将那张银票扫落到了地上,他阴冷地说:“心痛小疾,你都无法治疗,那还怎么敢称自己是神医呢?”
沈飞针急忙说:“沈某只是一个庸医,哪是什么神医呀!”
孙县令嘿嘿一笑:“庸医就应该臭名远扬,医馆连连被砸才对,这样吧,等你何时成了庸医,何时再来找本官,没准到时候本官发现了沈斌案中的疑点,你儿子就可以留下一条活命了!”
沈飞针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了县衙的,他悲怆地仰天叫道:“神医之名,害了我自己的儿子,难道非得我自毁名声,才能救沈斌吗?”
沈飞针正走着,忽见牛天禄领着十几个家人,抬着一口黑漆桐木的大棺材,迎面急走了过来。
牛天禄是频阳县最大的财主牛百万的儿子,牛百万患有痰咳之疾,牛天禄曾经多次找过沈飞针,想求他替自己父亲诊治,可是都被沈飞针拒绝了。
牛百万现在是出气多、入气少,已经到了苟活之际,牛天禄领着仆人买回的棺材,就是给牛百万准备的。
这口棺材价值不菲啊,够穷苦人吃喝一两年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