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想屋内便杀意暴增,那看似颤抖的老者身形,突然矫健如飞龙灵蛇一般。一个迅闪,吴伯已经提着拐杖朝自己横劈了过来。
相命看着不过是稀松平常的招式,自然没太放在心上。只是运功护体,随即闪身开始避让。不料,那拐杖横劈只是个幌子,拐杖上镶嵌的羽毛,却突然如利刺一般,飞射而出。起先看着轻柔的羽毛,此时完全变了样。比那些个铁器,更为尖锐锋利。相命急忙猛提内息,护体罡气扩散开来,一阵乒乓响声,那些羽毛全部扎在了自己的罡气护罩上。相命不禁沉叹了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不料,那吴伯还留有后招,手中拐杖突然脱手,急袭向自己。握手处的宝石突然闪耀红光,甚是刺眼。相命只得背身相对,避开那耀眼红光,护体罡气所粘住的羽毛并未有一片脱落,随着那拐杖的逼近,那些羽毛如同被唤醒的冬虫。开始在自己的罡气屏障中,朝着自己肉身一点点的逼近。虽然穿透的速度不快,相命却无法运劲将其逼退。
虽然有次神之力护体,毕竟才从蛹体解封。对于自身能力的掌控,除了气劲上的收发还未自如,就连功法的施展,都有些控制不住。这么小的屋子,他又不好施展易形诀,免得将这附近都拆了。片刻的思索后,相命决定施展潜行之术,瞬间闪身,人影随即消失在姑苏莫和吴伯的眼前。
在他施展潜行之术的瞬间,他也将气劲急忙撤去。那些本来冲着自己而来的羽毛,瞬间失去了目标,加之自己罡气屏蔽的消散,全部恢复了轻柔形状,慢悠悠的飘回了拐杖上。姑苏莫和吴伯一下子没了相命的踪影,甚是诧异。一时愣在远处,不知该如何应对。
相命借着潜行之势,从屋内闪出,绕过了屋外的数个亲卫和仙鹤,顺利的消失在这村落周遭。姑苏莫有些沮丧,自己要对相命的交代,还没说明白,就被吴伯给搅合了。吴伯却是盛怒之下,突然吼道:“父子如此,灭我国邦。对于外人,怎可优柔寡断。此时他已然逃走,若是回到灵巢之地,必然会召集人马大举进犯我百鸟国。我看举国都在危难之中,你身为国主,招致如此大难,此时居然还愣着,莫非真想让百鸟国付之一炬?”姑苏莫本来极为平和的心性,以及沉静的性子。在这吴伯的连番指责下,他终于按耐不住了,回敬道:“正司礼的确是父王赐予的荣耀,您也是我国之栋梁。不过,国主是我,此时并未易主。莫非吴伯有心造反,定要逼我拿出皇室身份来压迫你不成?”吴伯似乎从未想到过这姑苏莫会这样对自己,故而,姑苏莫一番斥责下,他有些始料未及。这在他的印象中,眼前的这个孩子,是第一次如此对自己发飙。本来姑苏莫以为吴伯会与自己针锋相对,不料这个老者一下子沉默不语了。一脸的落寞,让他看着,心内有些歉意,却又不好在此时表露出来。毕竟,正司礼是以下犯上,而且是过分至极了。
“老夫.......”吴伯脸上似乎有些悔恨,对于自己重装姑苏莫,他显然也觉得有些过头了。只是,他这把年纪,加之如此行事都成了习惯。一下子让他接受眼前这个国主,在自己看来仍是孩提的人,居然能有了自己的主见。他一时无法适应,想要道歉,却说不出什么来。姑苏莫很是理解他的苦楚,见他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沉声说道:“是晚辈的错,姑苏家欠吴家的,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弥补。只是对于这外来人一事,我自有办法解决。还望正司礼不要插手,您老人家都这般高龄了,没必要再打打杀杀,颐养天年,岂不是很好?”
“老夫身子骨也还硬朗,不过,的确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见地了。百鸟国不与世俗争斗之事,乃是立国之本,也是我国安定祥和之根基。就算你讲这国政交代给他人,也需三思而后行。我看着你长大的,你在想些什么,我又岂能不知!”吴伯一番沉叹后,慢步朝着屋外走去,姑苏莫想上前去扶,却被他挥手拒绝了。他只得静静的看着吴伯离开,这才闪身而出,疾奔向灵巢之地。
此时,相命从屋内逃脱之后,已然朝着灵巢之地疾行。他可不想族人与百鸟国发生冲突,既然这里不欢迎他们,必然呀另寻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