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人声鼎沸。
自从东恩雨和迪维会面后,梧堂成了无主帮派,底下骚动的年轻小伙子自认本事大,到处丈的梧堂名号和其它帮派逞凶斗狠,幸运点的被警方抓起,剩下的全被登记失踪人口,天知道他们还留有口气,还是早让人踹进地下三尺。
此时警局里,有八成都是让警察抓回来录口风的道上兄弟。
东恩雨坐在沙发上,隔着毛玻璃看局里不断走动的人影。
"我知道了,晚点见,"办公桌后,陈正刚收线,他将手机拽在掌心,抬眼看向东恩雨,"待会罗夜就要被遣送回去了。"昨日逮捕,今日送交,程序快得令陈正有些讶异,说到底,罗夜潜入北区办案,上头多半睁只眼闭只眼,不知情这说法,没人会相信。
"烫手山芋本来就握不久。"女人耸了耸肩,替自己倒了杯热茶。
陈正双手环胸,挑起眉道:"妳怎么知道她是特种兵?"非部队份子,直属海外军层的特殊小队,如此隐密的身分,居然让东恩雨给揭穿,这让陈正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知道东恩雨深入梧堂后做了什么,也知道她受过什么屈辱,但不是每个问题都必须有答案,有时留白,是对自己的保障。
"以前在海外,曾听过’飞鹰’这个组织,"东恩雨仰头将茶水喝光,替自己又倒了杯,"它们策画各种大型犯罪和攻击活动,是个令人头痛,却又无法动摇的团体,而狼嚎就是为了对付飞鹰才成立的小队。"
也就是罗夜的任务目标。
"可惜飞鹰就像一种灵魂,或是一种精神,飘渺不定,没人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也从来没有固定首长,要抓他们简直是大海捞针,不过……"女人闭眼,轻声道:"最近留传,’长官’和飞鹰有极大关连,也许,他是飞鹰的首长也说不定?"
可能、或许、大概……
所有人都蒙了层面纱,只能从话语或行动来推算……
罗夜亦是如此,所以才希望透过梧堂,取得和匪军联络的管道,进而靠进上层。
多么愚笨的做法?
但除此之外,恐怕没别的法子了。
"她腿上的纹身,出卖了她的身分。"东恩雨拍了拍左大腿外侧,就在那,罗夜暴露身分的契机。她没有数据,和东恩雨一样被组织保护得很好,可那身为军人的骄傲,却让罗夜栽了跟斗。
"这也是女人的直觉?"陈正无奈笑道。
东恩雨摇了摇头,淡道:"不,我曾在海外遇过一模一样的刺青,"她的笑容非常轻松,这对她来说不是痛苦的回忆,"那家伙喝醉后口风不怎么紧。"至于那男人的下场,东恩雨简单带过,一个身负重任的人,随口泄漏秘密,下场肯定不怎么美观。
"局长!!"一抹人影忽地闯进办公室,陈正蹙起眉头,不太愉悦。
"元警官,敲门是基本礼貌。"他提醒头发凌乱的男人。
"抱歉,不过出事了!"元方仲面色焦急,看见东恩雨后露出些微讶异,"梧堂的人马在大街上开枪扫射!"如炸弹般,在所有人心中爆破。
陈正和东恩雨立刻同警方出动追捕。
警车鸣笛穿越大街,东恩雨踩紧油门,利落转动方向盘的模样和平时截然不同,坐在副驾驶位的陈正蹙紧眉头,他一手拉着车门,另一手拿着警用无线电,听着各方警员传来的消息,开枪扫射的梧堂人马已有大半被拦截,不过龙头还没抓住。
"啧!"车尾甩过十字路口,陈正握紧无线电,"搞什么,这种时候才爆动?"
削弱梧堂并非一天两天,事到如今才后知后觉?
东恩雨闻言,瞥了眼陈正,嘴角勾起很浅的笑容,"不是爆动,"一个路口过去,女人撞见一辆宝蓝色跑车从前方掠过,"是抓拿内奸。"高跟鞋踩下油门,警车顿时猛冲出去,陈正在一旁倒抽口气,东恩雨方向盘往右操转,车身打滑半尺,巧妙窜进小巷。
不正规道路让身车颠颇利害。
东恩雨眼神认真,连在一旁的陈正都有些害怕。
他不知道女人打算做什么。
"他们在第四大道!"无线电传来略带杂音的消息,同时车身飙出小巷。
来不及稳住车身,耳边响起砰!砰!砰!枪响,东恩雨抿紧双唇,霎时车门重了两枪。
目标不是他们。
东恩雨踩住煞车,身边立刻呼啸一辆黑头轿车。
不到一秒,女人看见熟悉侧脸,反光车窗后头,神情略为烦躁的赵寒。
"恩雨!"忽地,陈正吼了一声,东恩雨眼神转移剎那,开枪的宝蓝色跑车已经从身边掠过。她不是目标,东恩雨心里清楚,迪维现在只想抓赵寒,顿时女人调头跟上,沿路三辆车奔驰在旧国道上,路程中迪维不少向赵寒开枪,拉进的追逐战被逼上山路。
一个大过弯,迪维不要命地猛踩油门,转瞬间,赵寒的车被后方追撞,打滑剎那撞上山壁,两辆车在柏油路上拉出惊悚车痕。东恩雨和他们保留一段距离,远远地,她看见赵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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