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立马就抓住了白一的手,嗓音发颤道:“别,别来了……身体,快要吃不消了……”
他的手指摩挲着水下顾浅的脖颈,双目霎时幽邃了去,有些歉意又有些心疼,“是我不知轻重,将你弄成这样。”
顾浅愣了愣,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手按住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蹭了蹭,有些羞涩地抿了抿嘴,道:“这不怪你,是……是我自己愿意的,况且,况且又没觉得痛……只是很累罢了……”
那只手颇有些留恋地从水里捞出,带着温热的湿意指尖捏了捏顾浅的下巴,白一很好心地贴过来,问:“很累的话,我可以帮你洗,要我帮忙么?”
“不,不用了。”顾浅立即反驳道。
白一笑了笑,转身便走开,道:“那我在外面等你。”说着还去床头取了衣裳来挂在屏风上面,以便顾浅伸手就能够得到。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顾浅一人,闷在水里,昨夜那样激烈的记忆缓慢地在脑海里回放,那是她与白一的,像是在脑子里烙上印了,无论怎么驱赶都无法磨灭。
说来战狼佣兵团里全是大老爷们,通常洗澡都在澡堂子里,好像还真没有这样一只足可以用来沐浴的大木桶的事后顾浅有特意问过白一,“洗澡的桶,你去哪儿弄的?”
只见他神色泰然,“临时做的,你觉得好用吗?”
顾浅点点头,“好用是好用,但毕竟在屋子里沐浴的时间比较少,你不觉得做这样的大通有些白费功夫么?”
白一挑挑眉,语气十分要命轻佻,“那你用得不是挺好?偶尔在房里沐浴一次也比较有情调,做的时候我特意量了一下尺寸,浴桶可以容纳下我们两个人。”
顾浅:“……你不觉得你这样,有些不要脸吗?”
白一:“你人都已经是我的了,为什么我会不要脸?”
“咳咳……”顾浅被自己的口水噎住,然后白一巴巴地贴过来替她顺背。
眼下,顾浅一直在水里泡了许久,直到浴桶里的水泛凉了,外面白一也在问“你是睡着了吗?”,顾浅才赶紧出了浴桶,往屏风处一闪,屏风上的裙裳便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衣服还是以前的衣服,没有多大改变,只是一切穿戴整齐了以后,顾浅却发现走起路来突然变得很艰难……
双腿发软打颤,浑身都酸痛非常,险些腰都直不起来……
顾浅艰难地走到屋门口,身子斜靠在门上,向门外看。白一正煮好了一碗不是知道是啥的东西放在门外的石桌上,转身看见了她。
顾浅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的样子,白一便一直很耐心,等着她接下来的话。怎料闷了半天,她才尴尬地闷出一句:“我走不动了……”
她自己没注意,领口的纽扣不知何时松落,隐隐约约露出脖子下面的莹白肌肤,肌肤上面是一些羞人的痕迹。
白一反应了过来,知晓顾浅是因为昨晚太累,连忙迎了过来不由分说便将她抱起,走到石凳子边才将她放下。
有淡淡的幽香盈鼻,顾浅瞅了瞅白一,有东西变了却好像又没变。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白衣黑发发的青年成了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