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地三尺也把他们找出来,大吴朝廷,不需要另外一个锦衣卫,更不需要一个朝廷不知道的隐患!”
“诺!”
“还有,盯住内阁的动作,特别是……张昭!”
“首辅大人?”
“对!”
“属下明白!”
廖豪点头,躬身下去。
“你们出来吧!”李儒挥挥手,对着屏风后面。
“大都督!”
屏风后面,孙栋和曹冲走出来,拱拱手。
“金陵城的局势已经到了一触即溃的地步,时间容不得我们考虑,侯爷的心中可有决断?”李儒目光看着孙栋问道。
曹冲的目光也看着孙栋,却没有言语,有些决定只能他自己下。
孙栋沉默了很久,然后才说道:“大都督,我决定了,扶持太子殿下登基!”
“为什么?”
李儒眯眼。
“我相信陛下!”孙栋的决定下的很坚决,这是来源他对孙权的恐惧和崇敬,他始终不认为孙权会死在罗马,这对他来说,也许也是一个考验,一旦走错了一步,就永世不得翻身。
“锦衣卫渠道传回来的消息,你也是看到了,有些事情我们不愿意接受,却不得不承认,已经发生了!”
“可谁看见了陛下跳海,谁又看见了陛下的尸体!”
孙栋幽幽的道。
最重要的是他还年轻,年轻就是本钱,他不介意孙绍登上皇位。
但是如果他选择错了,他就会失去了孙权的信任。
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题。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按照你决定的去做,沉得住气有时候是好事,我也希望,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假的,是不真实的!”李儒淡然的说道。
“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的江国公!”
曹冲的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孙栋,心中不禁长叹了一声,哪怕他有些不甘心,现在他只能遵从孙栋的选择:“他可是一手翻云,一手覆雨的人!”
“哼!”
李儒冷笑:“陛下在,他算个鸟!”
“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整个大吴皇朝,无论文武,能压得住大兄的人,只有陛下了!”孙栋对长兄孙策的心中也有一股很深的恐惧。
“孙伯符!”李儒眉头紧紧的皱起来:“难道他真的要走到那一步!”
太子殿下孙绍可是孙策的亲生儿子,他难道真的要……
李儒长叹,这还真是一个祸患。
“大都督,你可别忘了,如今的江国公虽然断了一只手臂,但是正值壮年,他不会这么容易心灰意冷的,所以……”
“所以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会走出那一步!”
李儒仿佛在回答曹冲的话,也仿佛在在自言自语:“因为陛下不在了,没有人镇得住他孙伯符的野心,他是霸王,岂会久居人之下,是我们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大都督,那现在我们应如何是好?”
孙栋问道。
“先下手为强!”
李儒眼眸之中划过一抹冷芒,低喝一声:“莫从!”
“大都督!”
都指挥使莫从走进来,拱手行礼。
“从现在开始,把孙策要趁机夺位的消息弄得路人皆知!”
“要散播谣言?”
“不是谣言,是真实,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事实!”
“明白了!”
莫从拱手领命,然后转身离去,目光丝毫没有看孙栋和曹冲,他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才能成为李儒的第一心腹,有些事情李儒不说,他就不会去探查。
“好戏上演了!”
李儒嘴角微微翘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浮现在那阴森森的脸庞之上,让孙栋和曹冲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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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官道之上。
“老爷,金陵城到了!”
“终于还是回来了!”
揭开门帘,马车里面,露出了是一张苍老的脸庞。
这是前朝议大臣,内阁次辅蒯良。
离开金陵城两年,准备在西域的封地上立足的蒯良终究放不来在中原的博弈,毕竟荆州世家在朝廷之上代表的势力也不小,少了一个掌控大局的人,荆州系会走错道路。
马车顺利入城之后,停在了中庐侯府邸。
中庐侯,蒯越,前年入阁,位列内阁大臣,官至内阁主簿。
“兄长!”
蒯越亲自出门迎接。
“快两年不见,异度越来越有气度了!”蒯良走下马车,手储拐杖,微笑的道。
当初他急流勇退,为的就是能让蒯越上位。
蒯越不是没有机会进入内阁的,以蒯越一方总督的履历和为官能力,未来进入内阁的可能性很大,其实不用蒯良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但是早一步进入内阁,就等于早一步打通进入朝廷议会的道路。
这才是关键。
蒯越如愿以偿,已经入阁了,下一步想要进入决议天下的十三人行列,也不会没有机会。
“兄长这是的职责我不够努力,若非我能耐不足,岂会让兄长为我如此费心!”蒯越自然也明白,为了能让他走到这一步,蒯良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的。
“进出说!”
“是!”
两兄弟走今了内堂之中,屏退了下人。
“京城局势如何?”
“不是很乐观!”蒯越道:“我看都有些迷糊了,如今大部分都是民间谣言,无论是军机处还是内阁,目前都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消息,陛下在西部战场上的情况……”
“这是真的!”
蒯良叹了一声,道。
“真的?”蒯越楞了一愣,道:“难道……”
“嗯!”
蒯良道:“天妒英才,奈何兮!”
“那朝廷危也!”蒯越倒吸一口冷气,幽幽的道。
“这是一个劫,朝廷的劫,也是我们的劫,我们楚系立足朝廷多年,不能垮掉!”蒯良道。
荆州系,又命为楚系。
以昔日楚国旧臣为主,自成一系,在朝廷之中,虽不如孙周系,曹魏系,江东系那么庞大,但是势力也不弱,特别在荆州一代,根基稳固。
“兄长,如今局势,太危险了吧!”
“楚侯及冠与否!”
“已及冠!”
“他也该进入朝廷了!”蒯良淡然的道。
“那我们该偏向哪里?”
“太子不足以稳天下,就算上位了,他也稳不住各地总督,数百万雄狮,能做到的人,除了当今陛下,唯一人而已!”
“江国公!”
蒯越目光湛然而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