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什么呢?”他问。
“没事,我练字呢。”春桃把手里的纸片团成一团,推开他走到外屋的灶坑前,把纸片扔进去。
讨厌,写了满满一页,心还是乱七八糟的。
她扔完纸,拿上毛巾就去洗澡,浴棚已经让他修好了,可以放心的洗,不会有人偷看了。
于海觉得她举动异常,看桌上放个本子,最上面那页让她撕下去了,她到底写了些什么呢...
心里觉得应该尊重她的隐私,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春桃从下午回来心事就很重,他就要离开了,可她显然不打算告诉自己她在烦恼什么,刚刚他进来时她那么慌张,也许这里面有很关键的信息!
下次再见,也许是很久以后了...
走到赖杏花那屋,小淼正趴在桌子上画画,于海从他的铅笔盒里拿了只铅笔。
侦察兵什么的,实在是太强大了...
回到自己那屋,趁着春桃不在,拿着铅笔开始在她撕下来的第二页开始涂,她的笔力很足,下面会有痕迹,用铅笔涂,就能显示出字迹。
她刚中带柔的字迹浮现出来,他哭笑不得。
不在乎她,跟前女友跑路——他什么时候有前女友的,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跟袁尔丹搞基——搞基是什么玩意?从字面上分析,不是什么好话...
满满的一页,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理由。于海看的简直想笑,她的脑袋是不是跟正常人不一样,这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
等会!!!
最后一条,他看到了什么??
于海把视线对准最后几个字:他不行...
不、行!!!!!
这是从哪个方面分析出来的?于海自认自己的素质还算不错也有喜怒不形于色的特点,但是,面对他妻子写下的这三个字,他不淡定了!
是个男人,都没法淡定!
竟然被自己的妻子怀疑...这简直是不能忍!
前几天是自己身体元气不是很足,这几天是他犹豫应该怎样下手,他个人是有计划在回部队前把事给办了的。
问题是。不熟的时候办还好说。现在俩人都有点腻腻乎乎的好感,他不太想破坏在春桃心中的印象。
他是没有经验,问题是在部队的时候也听结婚的战友们说过,这事要是办的不好。容易被媳妇踢下来。
怎样才能办好。没有经验的于海同志这两天也全方位的琢磨。甚至把他上学时听同学说的那些都结合到一起琢磨——虽然很久以后看,那些同学传播的都是错误的。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氛围很重要,得自然。不动声色的水到渠成,结果还没等他落实,她就给自己烙上这么可恨的两个字?
不行?
他刷刷几下把纸撕碎,同样扔进灶膛,春桃洗完澡进来时,他正在看书,只是抬眼看她的眼神,跟平时不太一样。
犀利?打探?不,都不准确,春桃努力的想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类似的眼神呢,貌似是动物世界里,准备猎食的狼?
“明天没雨,跟我出海吗?”
“出吧,回来咱顺便进城,我还有些事要办。”看到她写的那些东西,于海决定把上次的决定,改一改,他要给春桃多一种选择。
还有就是龚家那孩子的未来,他也想好了。
过些日子,体工队就会上他们家把人领走,对于这样叛逆的熊孩子,去部队历练是最合适的,体工队有的是年纪小的刺儿头,都是被训练的服服帖帖的,他看龚三强的个子还挺高,打个篮球什么的问题应该不大。
龚家人愿不愿意把孩子送过去都无所谓,他们把腿弄断那家人都在他控制当中,敢不去体工队就威胁他们报案,最后就算再舍不得也得放人,体工队没有风险未来还稳定,龚家人那块,他并不担心。
“哦。”春桃坐在炕沿上开始涂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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