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想起,那么当前首要的,就是找到那劳什子的‘八巧镜心’。
但无论他怎么回忆,都记不起那东西究竟被他放置到了何方。
因此他走进自家的和式小屋,询问“万能(=万功能=什么杂活都能做)女仆”是否有注意到那样一个东西。
“少爷是说这个吗?”女仆从身后抱出一只波斯猫,指了指猫脖子上挂着的金属缀宝石小球,“我看这东西很适合二郎,还以为是少爷买给二郎的礼物呢,就给二郎挂上去了。”
久律几乎是在看到猫的第一时间便变了脸色:“你……快把它抱走!”
“少爷也真是的,既然讨厌动物,为什么还要养二郎呢?养了又不和它亲近,二郎会很难过……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少爷你可千万别口吐白沫啊少爷!少爷你还好吗?”
“……三千子!”
名为三千子的女仆望见自家主人皱眉捂住口鼻的动作与逐渐泛白的脸色,想要捉弄的本意瞬间被惶恐与担忧取代:“少……少爷,你没事吧?你、你真的不舒服吗?”
她手忙脚乱地将猫放下,想要上前,却被大声喝止。
“别过来!”
他的眉皱得更紧,待见到女仆瞬间比他还要惨白的脸色,又不得不出言解释:“……你抱过它,我对它的毛发过敏。”
“……少爷,对不起。”意识到自己做错事的三千子不安地点了点自己的手指,“可是,既然您……为什么……”既然对动物的毛发过敏,那又为什么要将它养在后院?
“……没有为什么。”久律焦躁不耐地抓了抓头发,让女仆把二郎抱回后屋,并帮忙取下“八巧镜心”。
“把这东西丢到外院的信箱里。”
“???”
“有人自会来取。”
此时,躲在附近一栋建筑物里被称为“自会来取”的“某人”听着耳边窃听器里传来的声音,嘴角不由一抽。
想他摩拳擦掌意图回敬某个昨晚用暴行从他手上”黑吃黑”抢走宝石的混蛋,甚至还在预告函里用文字陷阱与激将法堵住对方的退路,却没想到对方的反应是这么的……毫不在意?
顿时,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没了受力的目标,熊熊斗志被当头泼下的冷水浇灭,他无趣地扯下耳塞,再没半点挑战的兴趣。
对手太过扫兴提前退场,他也懒得再浪费精力。
也罢,只要拿回宝石就好,他还等着把宝石还给那个收藏家呢——盗得宝石后归还,这是怪盗基德一向以来的惯例与原则,可不能在他这里出了岔子。
久律自是不会去管怪盗KID的心情,准备早些解决西蒙指环问题来个眼不见为净的他连夜带着签证搭上通往意大利的航班,到达意大利首府罗马后改乘游轮通往西西里岛的那不勒斯,最后在那不勒斯沿岸租了一艘海上摩托,一路歪歪斜斜地骑着驶向南部的地中海。
遵循残存的记忆驶向一个半世纪前西蒙家族的聚集地西蒙岛,等到达记忆中的坐标的时候却是满眼的汪洋,看不见任何的岛屿。
怎么回事?就算全球变暖海平面上升,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个半世纪的时间里彻底淹没一座不算小的岛屿。
他一边在心中质疑记忆是否出了错,一边继续用半生不熟看起来非常蹩脚的技术操纵着海上摩托,没过多久,一种像是穿过温暖雾气的感觉溢满全身,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一座小岛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结界?
记得有人曾经与他说过,这世上存在一种能遮蔽目标物视觉效果的特殊异能,与幻术师的能力有着相似之处——都是以精神触发,不同的是这类视觉结界没有任何阻碍、隔离或是防御的功能,仅仅只能让结界外的人看不见结界内的东西而已,其效果有些类似于光学迷彩与障眼法。
为什么西蒙岛会有这样的结界?这个结界又是谁布置的?
心中存疑地踏上西蒙岛——岛上的天气和岛外晴空万里的海上迥异,阴沉得仿佛随时能落下雨来——循着记忆走往西蒙一族的聚集处,越是向前,他的眉便皱得越深。
荒芜,萧条。
满目都是疯长的草与破败的建筑,没有看到任何人。
显然是已许久没有人居住。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蒙一族换了聚居地?
正当他忍不住猜测的时候,一道靛色的光在远处某座山的山顶一闪而过,他心中一动,以最快的速度跑向靛光闪过的地方。
等到达目的地,入目的是一座墓地;二十米外,一块半人高的墓碑孤冷地立着,一个带着牛仔帽的年轻人正站在墓碑前,右手搁在墓碑上方,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石面。
似是感受到他的到来,那年轻人兀的回头,看不清深浅的眼眸直直地锁定他。
当看清他面容的那一瞬间,戴牛仔帽的年轻人似是有些错愕,但几乎是立刻便反应过来,挂上笑容可掬的表情:
“竟然有客人吗?真是难得。这里可是西蒙家族的领地,常年被结界笼罩,已经很久不曾有人来过了。一般人别说进入这里,就连是否知道这个岛的存在都是个问题,除非,知道准确的路线……呐,你,是从何处得到通往这座岛的路线的?”
久律没有回答。他往墓碑的方向走了两步,将对方的戒备尽收眼底:“……你是西蒙一族的人?”
“是,我叫加藤。”年轻人笑着回答,眉眼间颇有些放浪形骸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意味,“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作为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替我解惑,回答我刚才的那些疑问?”
加藤……?日本姓?
心中微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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