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久律皱了皱眉,却不得不接受Giotto的建议。
他不想给Giotto添麻烦,但目前的情况根本不由他,他若是坚持硬撑着,情况或许会比他顾忌的更糟。
不知是否是体力透支的缘故,他很快便陷入沉睡。
然而,当一觉醒来睁开眼,满目雪白的天花板让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焦距凝聚,他转头看向身侧,入目的是医院标准间的配置。而在那被刷得雪白的墙角处,一个来不及擦洗干净的奇异的鬼画符,清楚地证实了他目前所在之地——那是昨晚他梦游时留下的“杰作”,很显然,这里是现实世界,是他躺了两天的病房。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面墙,直到眼前虚影叠加,混沌的大脑逐渐才清醒。
一个念头风驰电掣地划过脑海,他猛地坐起身,迅速环顾四周。
“Giotto?”
无人应答,空阔单调的病房内,只有他一人。
久律的眉渐渐拧起,继续四顾周围熟悉至极的病房布置。
病房内静谧无声,只有素色的窗帘随风鼓动,没有任何的人迹。
没有询问的警官,没有黑衣的死神,没有戴眼镜的小男孩,亦没有那熟悉至极的金色身影。
桌上摆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热水,尚且留有余温,正若有若无地往上氤氲着水汽——很显然,此时的时间距他穿越时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Giotto?!”
他的声音里多了一分难以觉察的焦虑,然而,回应他的依旧只有模糊微弱的回音。
这个病房内,确实只有他一人。Giotto并不在他的身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有他一人回来了?
久律的脸色有些糟糕,他听着门外传来的嘈杂声,撑起身下床,将病房房门旋开。
几辆担架车风一般从病房门前碾过,十数个护士与医生忙得头大。
“快!把备用的急症室都清出来!”
他往担架车上望去,待看清担架车上躺着的几人时不由吃了一惊。
被护士簇拥着推往急症室的,是一个刺猬头少年,一个凤梨头少女,一个银灰色章鱼头的少年,以及一只穿着古怪奶牛装的小孩。
“……”
久律默了两秒,蓦地产生一种非常难以描述的感觉。
如果他没看错……那几个昏迷不醒被推进急症室的少年,貌似和彭格列初代守护者们长相颇为酷似,其中有一个,更是跟他在上一个世界里所遇到的山本武有着完全一致的脸孔。难道……那几人都是泽田纲吉的守护者?
再联想到泽田纲吉所说的“云雀恭弥莫名昏迷不醒”的言论,久律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正突突直跳。
通过种种迹象分析,“莫名昏迷不醒=灵魂穿越”这样的猜测几乎可以将可信度确认到80%。
这年头,时空跳跃这种怪力乱神的现象已经烂大街都是了吗?还是说……他们这伙子人的“幸运N日游”都和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有关?
久律揉了揉额角,不再去想诸多细枝末节。
他是巴不得离穿越这种让他极度不感兴趣的事远一些,然而现在,他却必须想办法回到之前那个世界。
因为,Giotto还在那里。
就算不提多年的交情,单只因为Giotto是受他连累才被困那个世界这一点,他就不能对他置之不理。
何况,那个世界的动物与妖怪集体妖化暴动的状况太过诡异也太过混乱,他又怎么能放心得下来。
久律回到病房换上常服,打算先去急诊室探明情况再去找小泉红子摊牌,就在他再度拉开房门的时候,两个一高一矮的少年正站在他的门j□j谈着什么,好巧不巧地堵住了他的路。
“炎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我觉得纲吉他,他和彭格列初代是不一样的!”
久律:“……”这是什么情况?!
见带着宽沿帽的高个子少年迟迟不语,被称为炎真的红发少年有些焦急:“我是认真的,加藤,我这几天——”
话语在余光瞄到无表情维持开门姿势站在房内的久律时,猛地戛然而止。
久律不动声色地点头:“不好意思,可以请你们让一下吗?你们挡到门了。”
“很、很抱歉!”被称为炎真的红发少年回过神,略显空洞的琥珀色眼瞳中极快地闪过什么,又迅速湮灭为死寂,“云雀前辈,你醒了?”
久律:“……”
就在久律想要开口否认对方的错误称呼的时候,刚从走廊拐弯口过来的一个穿着黑色霸气贴身皮衣竖着马尾且身材相当火爆的成熟女性走到久律跟前,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云雀恭弥,不要以为前天的事就这么算了。既然你病了,就把风纪委的管理权给我吧——以肃清之名。”
“爱迪尔海德……”叫炎真的少年似是要开口劝止女子,却被女子先一步打断。
“炎真,这事我有分寸,你别参和进来。”
另一侧一直说话的加藤此刻也开了口:“炎真就是心太软,才会担心并盛风纪委员长会被你气得病上加病,喏,没看见委员长大人一反常态的没有‘咬杀’我们这些挑战权威的‘草食者’吗?”
说完,笑嘻嘻地瞄了久律一眼,颇有挑衅意味。
久律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说,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久律表示,借用迹部景吾的一句名言来说,他大爷现在心情非常的不好,
“谁告诉你们我是云雀恭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期末考了好忧桑……
脑内一片浆糊中,神马都布吉鸟。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