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终于让祸紫薇没有借口发言。
这个病号想了想之后,手略微捏了一下输液架,轻轻点了点头,说了起来——
“我和哥哥,并不是生在什么富有人家……小时候家里穷,爸爸妈妈……也早亡,所以……哥哥很早就担负起家里的生活重担……还一把把我拉扯大,送我去国外上了学……”
法者鸩点点头,一脸赞叹地说道:“听起来还真是一个好哥哥。”
元末继续说道:“等我回来之后,哥哥安排我在他的公司做了个轻松地活……从此也就开始带着我去见客户……我一直都觉得,哥哥好厉害……可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的哥哥……我的哥哥竟然……竟然被……”
说着,她默默回眸,用一个痛苦万分的眼神看了一眼那边的蜜糖。
可当她看到现在的蜜糖之后却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人。但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迅速收回视线,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法者鸩的脸上流露出一个些许难受的表情,继续说道:“嗯,我很理解你,证人。自己最亲近的证人突然之间离自己而去,想必是个人都会觉得非常痛苦吧。”
“不!你不理解!你怎么可能会理解?我哥哥……那可是我的亲哥哥咳咳!咳咳咳咳!”法者鸩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略微一句感叹,这个元末立刻像是打蛇随棍上一样地咆哮了出来!她的情绪激动,脸上充满了愤慨,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痛失至亲的可怜人一样!嗯……她好像的确是这个设定
哦。
一旁的祸紫薇趁机说道:“看来我的证人实在是有些经受不住这样的审讯,我在这里申请停止辩护律师对我的证人的询问。”
“请稍等一下!请等一下!我几乎还什么都没有问呢!”
法者鸩有些急了,连忙拍桌子探头上前说道。
祸紫薇眯着眼睛,一脸笑容地说道:“是吗?可是你刚才明明已经问了许多问题了呀。”
“但我还有一些关键的问题还没有询问!怎么可以就这样让这位证人离开?”
祸紫薇摊开手,笑着说道:“那可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事前你已经说过,不会对我的委托人进行太多太严厉的询问。现在,也该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可是——”
“肃静!”
法庭锤落下,凌峰的脸上依然带着冷漠与公正。他看了看法者鸩,再看了看正在证人席上气喘吁吁,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的元末,开口说道——“辩护律师,鉴于这位证人的身体状况,本庭现在只能在允许你提出一个问题,再出示一件证物。如果你依然没有能够证明任何事物的话,那么本庭只能让这位证人继续去医务室休息了。现在,提出你的问
题,出示你的证据吧。”
一件证据,一个问题?
胜负全都在接下来的这一次提问之中了?
在凌峰说出这句话之后,整个法庭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法者鸩的身上。这个律师虽然表面上还是显得十分的冷静,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背上的衬衫早已经被汗水给淋了个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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