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从没有人让他如此难堪过。
在此之前,从没有人能够将他如同一只猴子一般耍弄。
在此之前,更没有胆敢当着他的面,这样的侮辱他,耻笑他!
“你根本就不配当王之武者。”
“原来雄鹿帝国下一代中最强者就是这种水平?”
“你太弱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强者,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你之所以能够获得他人的认同,仅仅是因为你在那些废物之中是属于可以再造利用的一个而已。”
每一分每一秒,每当戴劳感受到肩头的这种痛苦之时,他都会想到盖亚·坎那双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眼神。他已经记不清这些话到底是他说的,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但这没有关系,因为他的确是遭受到了如此严重的侮辱,如此严重的挫败。
这位公爵继承人的拳头,捏的更紧了。
打从出生后到现在,他还从未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某个人。但是,这个盖亚·坎……这个同样身为王之武技,甚至拥有“王者剑帝”这种称号的人,却让戴劳打从内心深处弥漫起一股不服与怨恨。他是第一次有着如此强烈的欲望,想要亲手杀掉对方,来一雪自己所遭遇到的耻辱!
“现在,告诉我!”
戴劳上前,用左臂一把抓住札特的衣领,将他从羊皮上拉起:“你先是用毒麻痹我们,等到我们全都就范之后,你又下毒麻翻那些反抗军把我们几个救出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札特在十年之前曾经被自己的手下士兵暗地里成为发条督军,他的实力之强更是据说已经达到和风吹沙内的两位公爵一较高下的地步。可是现在,他竟然被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用左手就拉了起来?显得十分虚弱,毫无反抗能力。
“啊!戴劳!”
黯欲待出手阻止,白痴视线瞥向旁边,那名孕妇也是显得十分紧张,双手紧紧捏着脖子上的那个沙漏型吊坠。不过白痴眼尖,他赫然看到,那个沙漏中的沙子,依旧在往下流。
黯冲上前,但却被戴劳的肩膀猛地一撞,撞倒在地。虽然她的伤比起戴劳稍轻,但她的心脏病却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她的战斗力。被戴劳一撞,她不由得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急速喘息,一时间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手下败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满肚子怨气,戴劳狠狠的啐了黯一口。面对戴劳的侮辱,坐在地上的黯在稳定了自己的心脏之后,不怒反笑起来。
“呵……呵呵呵,恼羞成怒了吗?再也没有人能来奉承你的时候,你就原形毕露了吗?!”
黯的讪笑让戴劳心头的怒火再次涨起。他猛地推开札特,从洞窟角落拿起自己的骑士剑,剑刃出鞘,指着地上的黯。
“诺利乌斯,你什么意思!”
“哼,古德塞!就是言语上的意思!”
黯支撑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嘴中冷笑道:“自大的古德塞,自以为无所不能的古德塞,想尽一切方法排除异己的古德塞。你自己说吧,如果不是你的自大,我们又怎么可能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如果不是你们的排除异己,明明就是去年的十人阵形,可这次却偏偏没有将艾尔霍德那个蘑菇头和星璃安排进来。不然的话,我们现在怎么可能这么狼狈?!”
戴劳眼中的怒火更甚,他挺着剑,直接指着黯的喉咙,喝道:“他们两个?胡说八道!艾尔霍德那家伙只是十六强。而那个鲁尼答家族的人虽然强一点,可也只是四强!他们俩个?能有什么用!”
“哼,所以,我才说古德塞家的人愚蠢。”
“你再敢侮辱我的姓氏,别以为我不敢真的杀了你!”
“没错!蘑菇头只是十六强。可他的心之武技是‘牺牲’!他可以用他的心之武技来换取我们所有人的毒性稍稍减弱!也许不久之后我们依旧会麻痹倒地,可哪怕只是一分钟的时间,500人对战30人,你说谁胜谁负?!”
“你…………你…………诺利乌斯!”
“嘿嘿……还有,星璃·鲁尼答。古德塞,你真的以为她只是四强吗?那我不妨老实的告诉你。她的实力比我强上太多了,而且她的智慧也比你这个所谓的年轻一代中最强的天才高上太多!你以为当初是我击败了她吗?不是。是她故意认输的。我敢保证,如果你哪一天真的和她较量一次的话,你会发现,自己究竟是多么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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