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他看了看自己的口袋,那里面所剩的苏拉已经为数不多了。
凭借这么点苏拉,真的可以再次策划像刚才那样的大场面吗?
白痴咬了咬牙,他看看身旁抱着自己的大腿,冲着自己呜呜笑着的小丫头,看着她的嘴,她的喉咙……
“……………………再,忍耐一下。”
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小面包那头柔软的粉发。
这个夏天,依旧暑热。但白痴的瞳孔中,却依旧散发着漆黑色的冰冷……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你想要做什么事,就一定能够完成的。
白痴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有坚定的信念,但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那你的信念就和路边的垃圾一样,一文不值。
现在,白痴就到了这种十分窘困的地步。他自从来到海滩后所得的所有2150苏拉已经在这场审判中花了个精光,没有一分钱的动用,谁还会来按照你的需要办事?
白痴苦苦思索,也许这个时候他更应该去后悔,后悔胡桃为什么会就这样搅了他的计划。但他很清楚,后悔这种东西没有任何作用,这个世界也不是你后悔几下就能够改变的。别人会来打搅你的计划这件事本身就很正常,这不能怪别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有考虑的够周全,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都计算进去。
是的……
事情,要考虑周全。
当白痴停止脚步,缓缓转过头,看着身后那名紫发女性的同时……
他,就在考虑事情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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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火抱着头,坐在床沿,任凭窗外的月光照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嘴唇发白,眼神痛苦。原本干练的神采此刻早已被内心的矛盾所驱逐。
身为一个赌徒,尤其是一个自喻为赌品极佳的赌徒来说,现在的他,可能正像是站在坏了的秤砣旁的磅手,一心想要做出正确的平衡,却始终找不到正确的方法。
“这次的遭遇全是我因为赌而惹来的……全是因为那个刀疤脸……他……他要我替他顶罪……!”
“不……不不不不……我的赌品很好……我输了,所以愿赌服输……我不能以任何理由不去服输……这有违我的尊严……”
“可还是不对!那个混蛋说的是他自己的案子,可弄到后来,却变成了我在接受审判!”
“…………呜…………!!!邪火啊邪火……你是在推卸责任吗?你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下台阶吗?!你明明知道,输掉之后会发生任何事,而你也依旧去赌了不是吗?这不正是证明你已经接受这种‘规则’的证据吗?”
“我没有强*奸大象……我没有……我不可能强*奸的……而且还是头公象……”
“这不是我的错……没有把蒂娜娶回来和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关系……我没有错……对……没错……”
“可是……可是……”
“如果我真的把蒂娜娶回来了,还会有人说我强*奸大象吗?”
“我27了……这个岁数都还没有结婚对于皇族来说本身就很奇怪吧?我又不是终年都在边疆沙场……认识不到女人……”
“我该怎么办……我好乱……我到底……该怎么办?”
呼………………
凉爽的海风,轻轻吹开窗前的薄纱窗帘。随着微风拂动的,除了那月光之外,还有那不知何时落在窗台上的衣角。
白痴坐在窗沿上,目光冰冷的望着坐在窗沿的邪火。在他右臂的锁链之中,猩红的瞳孔玩味的看着这个苦苦思索的人,发出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