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脚下一顿,下意识地就像把手抽出来。
这人是疯了吗?
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抓自己的手!
要是被人发现,到时候又要闹出点什么不可,更何况九猫还没解决,以她的敏锐力不难想出点什么东西,到时候功亏一篑可怎么办!
可还没来得及抽出手,结果就被身边的人给用力地抓紧了几分。
聂然眉头拧了拧,却不敢有过多的挣扎,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生怕周围的人会发现些什么,只能脚下步子放慢,逐渐和他一起走到人群最后面。
好在天黑,那群人又喝得醉醺醺的,再加上他们两个人手上的小动作很隐秘,并没有人注意到。
等到那群人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聂然刚要抽出手,结果手中一凉,他率先松开了手,顿时心头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同时,心里莫名得出现一缕淡淡的失落。
而那失落的情绪才腾升起一秒的时间,紧接着聂然就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一紧,几乎是被他单手半提的姿态快步转而朝着不远处的小树林走去。
瞬间,她心头一紧。
这家伙不会是喝了酒发酒疯了吧?
他们距离前面的人也就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万一其中一个人转过头朝他们看一眼,那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完全暴露在他们的眼前了。
聂然提着一口气,连动都不敢动,深怕那群人会发现,只能被迫跟着他的脚步走进了小树林里。
一躲进去,见没有人发现,聂然这才松了一口,这家伙真是太乱来!
“你发什么酒疯,会被发……唔!”
她的责怪还未说完,就被他直接压在了树干上,结结实实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带着侵略性,但是却还是不忘记用手替她挡了挡,阻隔了树木和背脊正面撞上的疼痛。
不知道是醉酒的缘故,聂然还从未有过如此和他的亲吻,就好像是怕她要逃了一样,用整个身子罩住了她,带着淡淡啤酒味的舌撬开了她的唇,直接而又猛烈,完全不给她任何的机会。
聂然就这样被迫承受着他的力量,直到双方都气喘吁吁,这才放开了。
但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抽什么风,都已经松开了,却突然间又扑上来朝着她唇上咬了一口,让毫无防备的聂然忍不住呼痛了一声。
“你这家伙把酒疯都撒我身上了是吧?”聂然拧着眉头,捂着自己的嘴,怒瞪了他一眼。
只是天知道,在这样的氛围里,两个人刚亲吻完,她眸间有着别样的风情,那一瞪,让易崇昭心尖一悸。
“你确定要撒在了你身上?”
他眼底暗得吓人,就连声音都低哑了不少,最后几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像是敲在聂然的心头,“喂,你别胡来,这是在部队!”
她怕这家伙真的借酒疯做点什么。
死死抱着她的易崇昭听到在部队三个字,不得不压制住心里头的那股邪火,又抱紧了她几分,在她耳边恨恨地道:“你是我的。”
“嗯?”
聂然一时跟上他的节奏,眼里带着一抹迷茫之色,随后紧接着耳边再次传来那温热的气息,“要护也应该是我护着!”
那带着几分气恼和近乎幼稚的话语让聂然忍不住暗暗发笑,她踮脚在他耳边说道:“我们好像不熟吧,易队?”
“不熟?你确定吗?”易崇昭半眯着眼眸,那只揽在她腰间的手不断地摩挲着,甚至偶尔从她迷彩服里探进去,语气很是危险,“你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我都熟得不得了呢。”
聂然听着他闷沉的呼吸声,以及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就知道这家伙是真醉了,“喂!你够了,别闹了!”
她连忙用手制止,并且低低地呵了一声。
这家伙竟然借着喝酒耍酒疯!
许是感觉到了她的不悦,易崇昭手上的微顿了一下,最终将手拿了出来,又不甘心地紧抱住了她,死命地揉了几下,“以后离他们远点!”
当初在预备部队就看出这几个家伙不安好心。
结果没想到把人弄到9区来之后,这几个臭小子竟然还跟进来,简直要气吐血!
易崇昭想到那几个崽子护着自己媳妇儿那模样,心里就腾升起一抹火气。
“堂堂队长说这种不利于战友团结的话,这话要是让营长听到,小心挨批评。”聂然看他怒不可遏的样子,顿时轻笑出了声,揶揄地道。
易崇昭冷哼了一声,“他们那是把你当战友?”
那根本就是把这妮子当自己的女人护!
想到这里,他心里头又是一阵恼火,低头就擒住了她那双红唇,重重地吸吮了一下,“记住,离他们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