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沉默,令人窒息。
心里的烦闷在面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时,并没有感到片刻的解脱,反而更沉重。路程不长,短短的几分钟里,戚薇已经心生倦怠,但她忽视了心底深处的抗拒。
两个人都各怀心事,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所以去酒店的过程并不算尴尬。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男人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可能是与外界脱节太久,别人的亲近本能的令她排斥。戚薇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按住了男人解她内衣的手。
没有灯光,黑暗里,只能听见彼此微微的喘息以及剧烈的心跳。
她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对不起……”
她想穿起被拉到臂弯处的薄衫,却第二次被男人按住了。就像按住了她拿走的酒杯那样。
滞闷的空气里,流淌着微醺的酒气,以及男子身上陌生的清淡的味道。
他似乎已经动情,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他说:“我不是坏人,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想走,是不是太晚了?”
他扣住了她的下巴,带着清冽的酒气的唇覆上来,与她唇齿厮磨。也许是太久没有跟男人亲近过,她很快就被吻得头脑发晕。
酒店的房间里不知洒了什么香水,很好闻。窗帘在黑暗中厚重的垂拖到了地毯上。宽大的房间,中央的大床显得尤为醒目。但天旋地转中,她被男人拥着双双跌倒在了单人躺椅里。
身上的力气随着他的动作都被抽走了,但这时,戚薇忽然睁开眼睛,推开了他。她在黑暗中,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睛,谨慎的问到:“你有病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人好像笑了。
“没病。”
他含糊不清的应着,声音轻柔的像是夜里徐徐的风。手下的动作却很粗鲁。在戚薇沉寂了太久的皮肤上带出阵阵陌生的战栗。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了停下来,戚薇在他声音里听到了笑意。
“怎么好像觉得我是在被你嫖的鸭?你有钱付吗?”
言下之意似乎是嫌她问题太多。戚薇没有再言语,现在才来嫌七嫌八,好像确实已经晚了。
年轻有朝气的身体,让她感到自己在甘霖雨露中一寸寸的恢复生机。她迎合着他的激情。
这一觉睡得很沉,再醒来的时候,房间还是一片黑暗。
拉开厚重的窗帘,才发现,外面已是日上中天,阳光灿烂。
戚薇从床上坐起来,木然的打量了一眼房间。她拿起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陌生的男人已经先离开。
她洗过澡,拿了包和手机也离开了酒店。
她没有回家,直接坐地铁去锦南面试。
她面试的是一家小公司。人事经理看过她的履历之后,很满意的点头,然后问到:“请问,你这空白的三年去了那里?结婚生子?”
戚薇跟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对视片刻,答道:“坐牢。”
中年男人一瞬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