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的小脸崩得紧紧的。
她看着那穿着白大褂的丧尸爬起,嘶吼着扑过来,然后被牧晓想办法暂时卡在两米开外的位置。它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模样和理性,一双突出的眼球里满是本能的食欲。
对丧尸来说,面对活人甚至无所谓猎杀,它们的尸生只有吃和撕咬而已。
安琪明白牧晓的意思,她心里害怕得很,可是越害怕,她越是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丧尸。
丧尸的脖子上还绕着一个听诊器,一头长发毛躁得打着结,两侧脸颊干瘪地凹陷下去,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可是,安琪却突然指着那丧尸叫喊了一声:“那不是妈妈!”她显得有些激动,一手拉着牧晓的衣角一边仰着头说,“牧晓姐姐,那不是妈妈!”
牧晓有些犹疑地看了眼那丧尸,也不知道安琪是出于不愿相信,还是真的确信那不是。
可丧尸不会等他们。
在发现被挡住后,丧尸唯一的本能就是不断加大力气,结果身子一歪,胸口的皮肉在网球拍上刮掉了一块,而丧尸毫无知觉地猛扑安琪。
牧晓无可奈何,顾不上别的伸手抓住丧尸的一只手,这还是之前凌七做过的,牧晓潜意识里记下了。
丧尸的触感说不上好。松垮垮的皮,有一种古怪的滑溜感,让人担心一旦用力拉扯起来会直接扯下一层皮肉,有些像几天没接触水的癞□□。
牧晓在捏上去的瞬间,心底就腾起一股潜意识得恶心和抵触,然而她也知道必须克制住想要立刻松手的冲动。
在这一矛盾的感觉瞬间闪过后,牧晓感受到的就是丧尸巨大的力量。
她抓不住!
事实证明,同样的力,仅仅是不会动的重力与会不断挣扎的力道,抓住的难度天差地别。
牧晓根本不懂任何与擒拿有关的技巧,只一会儿,她就觉得丧尸的手正在脱离她紧握的手掌。
“凌七!”牧晓几乎立刻喊了凌七,下一句叮嘱才刚到舌尖,就目瞪口呆地看到凌七利索地将军刀刺入丧尸的眼窝。
眼窝比颅骨要柔软许多,而它们的深处同样都是大脑。
当凌七的军刀刺入眼窝并转动了一圈,牧晓舌尖的两个字才喊了出来:“别杀——”剩下半句无疾而终。
手上丧尸的力道徒然松懈,随着牧晓松手,丧尸轰然倒地。
牧晓睁大眼看着凌七,然后看到她收回军刀,还转头看了自己一眼。
牧晓发誓,凌七的眼神就是在说:婆婆妈妈!
“接下来,怎么做?”没等牧晓捧着受伤的小心肝怨念,凌七很快退后两步,一双薄唇吐出六个字,从表情到眼神都非常真诚地表达“我不知道”的意思。
牧晓蓦然觉得,这一位“柔弱”的队友其实是个天然黑?!
“姐姐,妈妈比她要高——”这当口,安琪扯了扯牧晓的衣角,仰着头肯定地说。她眼睛红彤彤的,又是着急又是担心,但是没有一点迟疑。
牧晓心里跟着有些难受,用脚将那丧尸踢远了些,牵着安琪的手进屋子,当然不忘给凌七一眼让她一起进来。
加上易昇,四个人一同进了办公室,将门暂时关上。
牧晓见安琪咬着唇低着头,好笑地揉揉她的脑袋:“我们得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你妈妈去哪儿的线索,你别胡思乱想。”
刚才牧晓一言不发的进了屋,安琪是担心牧晓不信她的话,又或者不想找她妈妈了。
毕竟,她自己也说不出该去哪儿找。刚才在护士站里她也看到牧晓关门的危险,那么多丧尸扑过来,牧晓但凡是慢上一拍,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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