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铉还是有些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他记得自己这具身体一直在衙门努力的做一个隐形人,不争权,不夺利,应该没有和同僚之间没有什么矛盾才对。
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这个县丞了?
句句争锋相对。
没有丝毫隐藏,摆明车马,就是要对付自己,揪着自己的小辫子不放,这得多大的仇啊!
“王县丞此言差异!”
萧铉也不畏惧。
他不招人,但是他也不畏惧人。
既然这个姓王的要撕破脸皮,他大不了就和他斗一场,大不了这差事不当也罢。
他冷冷的道:“我萧铉在县衙当差,吃的是朝廷的饭,岂敢怠慢,我点卯与否,乃是县令大人做主,好像与县丞大人并无关系,县丞大人这是……吃饱了撑着,还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有辱斯文!”
王县丞怒目圆瞪,双眸仿佛能喷出火焰来,死死地盯着萧铉。
“呵呵!”
县令樊昂笑了笑,沉着的开口道:“本恒兄,稍安勿躁!”
“县令大人,此子猖狂,身负朝廷职责,数日不见踪迹,不管县衙大小事情,实为不负责任,不当人子也,当上报朝廷,革职查办,以正县衙之威!”
王县丞指着萧铉,句句针锋相对。
“本恒兄,你越界了,这里是县衙!”
樊昂微微眯眼,眸光之中有一抹冷冽威严。
作为县衙之中老大,在这个县衙他向来是说一不二,他的威压在这一刻表露出来,整个人不怒而W县令大人,属下只是实话实说!”王坦心中一突。
“本恒兄,你我同僚数年,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江南士族的事情,莫要牵连县衙之中,否认莫论何人,我绝不轻饶之!”
樊昂能坐稳江N县衙的老大,自然也有他自己的后台。
他并不畏惧江南士族。
南朝四大侨姓,也就只有兰陵萧氏值得忌惮,其他的都已经不足为虑。
“县令大人……”
王坦心中微微一寒,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县令却能让江宁各大家族不敢敛其锋芒,他可不敢得罪此人。
“萧主簿在县衙当差两年,向来兢兢业业,功苦劳高,点卯准时,从不缺席,日后你莫要乱说,让人听到了,岂不是说我县衙治管不利!”
樊昂淡淡的道。
“是!”
王坦浑身一颤,连忙点头。
县衙治理不到,那是县令的责任,他要是敢反对,就等于打县令的耳光,所以这口气,他得忍着。
“这也行!”萧铉闻言,却犹如雷劈。
果不其然,当官的都是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三尺。
这两天来,他在县衙露脸的日子加起来没有四分之一的时间,而且基本上都是露露脸,就离开了,连主簿负责什么工作,他都不曾了解。
这也叫兢兢业业。
这也叫劳苦功高。
那么估计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闲人了。
不过他听出来了一点,这个县令樊昂正在向着自己示好,至于什么原因,他还不是很清楚。
总而言之,他感觉今天的县衙,怪怪的!
有人敌对。
有人示好。
这是要把他拉入县衙斗争之中吗?
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有斗争都有派系,他一直不管县衙的事情,自然不参合这事情了,可如今好像有人不太像让他安安静静的混饭吃。
“县令大人,主簿之职,乃是度支县衙出入,此事虽然一直我代劳,可今日我身体不适,力不从心,不如让萧主簿重新负责起来,如何?”王坦一计不成,又起一计,他看着萧铉白皙的脸庞,阴森森的道。
度支县衙,也就是管L县衙大小账目,包括支出,收入,收上来的赋税,上缴的赋税,这些事情麻烦的很,而且很容易得罪人。
他就不相信萧铉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子能理清楚这些东西。
只要让他在这上面狠狠的栽跟头。
不说县衙,就说丹阳郡守府的人就不会放过他。
“这个?”樊昂倒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推脱,毕竟这是主簿职责。
“县令大人,既然王县丞已经老了,都力不从心,那我这个年轻人应该尊老爱幼,理所当然要多用点心!”萧铉微笑的道:“我乃是县衙主簿,为县衙当差,那是应当,还请县令大人成全!”
“好!”
樊昂微微眯眼,眼眸之中划过一抹精芒,沉声的道:“既然如此,那县衙的仓曹和户曹,就交给萧主簿管L县令大人?”
王坦闻言,骇然失色。
他只想要为难萧铉,并不想分出自己手中掌控的权利,户曹和仓曹可是他手中最大的权利,掌控这两曹,他才能H县令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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