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的泰山北斗门派都如此紧张呢?
“公子身份本就是朝廷忌惮,当今圣上对公子依旧关注有加,多少千牛卫的密探在公子身边周转,公子若是要平平安安的度日,就得放弃这铁牌!”
袁少天轻声的道:“你已是兰陵萧氏之贵胄,又何必如同我一般,成为武林莽夫,介入这江湖纷争!”
“袁舵主倒是一名不错的说客!”
萧铉闻言,轻轻的举起酒杯里面的酒,姿态儒雅,轻轻的闻了一闻,这酒还算醇厚,他抿一口之后,才施施然的道:“可我萧铉天生不安分,江湖水深,不去趟一趟,我不甘心!”
“这么说,萧公子是执意要与我江左为敌!”袁少天面容徒然之间阴沉下来了。
“袁舵主可知,今日我为何赴宴?”萧铉旁若无人,反问而道。
“为何?”
“杀你!”
萧铉手中的酒杯徒然之间的落地。
砰!
一声清脆的响亮之下,袁少天心中蓦然一寒,目光如鹰,死死的盯着萧铉,浑身劲力提起。
“你想要杀我?”
袁少天突然响起了,这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禁的有些好笑:“你不过只是一个读书人,你凭什么杀我?”
“我想要杀你,就一定能成!”
萧铉自信而肯定的回答了一声。
剑伯和萧图其实不是很明白萧铉为什么一定要杀了袁少天,就算袁少天之前曾经对萧铉动手,那也是未遂,而且他以进该付出代价了。
按道理,萧铉不应该冒着得罪汝南袁氏和江左盟的风险,去杀袁少天。
萧铉也只有自己知道,他杀袁少天不是因为有仇。
是他需要对一个人交代。
那个死的有些冤枉,残留的灵魂还在影响着这一具身躯的言行举止的‘萧铉’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去。
这是萧铉第一次蔑视人命,下令杀人。
哪怕不是他自己动手,他的心中还是很紧张。
虽然他的外表看起来冷静沉着,稳如泰山,但是他感觉自己的热血在燃烧,躁动的情绪充斥他的大脑,心跳在加速。
“狂妄!”袁少天拍案而起:“我就在这里,看你如何杀我!”
咻!
一支利箭突然破开窗户,直扑袁少天的门面而去。
砰!
袁少天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身手了得,很快冷静下来,临危不惧,猛然退后一步,险险的侧身,躲过了这一支箭矢,他猛然的对着萧铉,怒目圆瞪,大喝而道:“暗箭伤人,悲劣小人!”
“好箭法!”
萧铉也楞了一愣,面色大变:“不是我做的,不要乱咬人!”
这不是他安排的。
因为他手下也没有这么好的弓箭手。
距离烟雨楼这艘画舫最近而又能看到这个包厢的画舫,最少在百步之外,想要射箭破窗而入,还想要伤人,不仅仅要有内劲修为,还需要有一等一的箭法。
“哼,敢做不敢认,枉为英雄,你既然想要杀我,我今日也留不得你,杀了你,一样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袁少天被这一箭矢激起的怒火,眼眸之中凶芒如虹,手掌凝聚劲力,一掌打过来。
“该死!”
萧铉瞳孔猛然收缩,他感觉自己要是让这一掌打中,不死也伤。
砰!
一个枯草一般的手掌从萧铉身后伸出,这个手掌四个手指拧起来,一指点芒,和袁少天手掌直接碰撞起来了。
“不好!”
袁少天浑身一颤,连忙撤去劲力,连退三步,目光看了看自己手掌渐渐发黑的掌心,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断脉指!”
这是江湖上一种阴厉的指法,一指断脉。
“公子!”
剑伯的身影如同一座大山,挡在萧铉面前:“你可受伤?”
“剑伯,我没事!”
萧铉面容凝重,低声道:“小心,有人暗中出手,恐怕是敌非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想要杀袁少天,可有人也想要杀袁少天,而且是想要嫁祸给他,这是要把他当成螳螂。
今夜可真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