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的婴儿非常脆弱,喂食有讲究,除了只能喂牛乳,而且喂的次数和时间也有频率。
接下来日子,阮娴就像打游击一样,在小德子的配合和掩护下,逮着空子便偷偷摸摸往返重月宫三四趟。两人轮流替换、配合默契,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躲在司苑局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行动。
小七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睡还是睡,那微黄的小脸儿也在阮娴和小德子二人的精心照顾之下,开始渐渐白皙起来。
这日晌午。
阮娴刚从重月宫溜回来,一抬头便看见碧珠站在走廊上,似是在等她。
“阿娴,你去哪儿了?”
“吃撑了出去溜达一圈,有事?”阮娴避重就轻道。
碧珠见她避而不答,心里暗暗有些怀疑,面上有些不耐烦道,“苏公公差人来看那金丝马尾,你刚才不在,找你半天也不见人影儿。”
“哦,那人呢?”阮娴有些心里打鼓,这打游击还真是不保险呐。
“被我打发回去了,下午再过来。”碧珠语气很不客气,视线又在阮娴浑身上下转了转,突然有些阴阳怪气道,“最近似乎看你经常往外面跑,你什么时候养出个溜达的习性了?”
阮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在温房里呆久了骨头疼,多走动走动,免得年纪轻轻得了什么老人家毛病,耽误主子们交代的任务。”
这碧珠是个上进的姑娘,但对于她这种敏感现实爱算计的性子,阮娴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碧珠微微眯起眼,往日真是看走眼了,这阮娴平日里不吭不响的,没想到胆儿可大的很,这鬼话连篇谁信?连面对苏公公那种人物都能面不改色、款款而谈,最后连自己的命都敢赌,这才是狠角色。
在这皇宫里,有两种人最可怕,一种是有权有势的主子,另一种是不要命的人。
碧珠心思流转间,见阮娴已经越过她往温房方向走去,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缓缓走开。
阮娴径自走入温房,来到她亲自替金丝马尾专门辟开的地方,金丝马尾剩余的几片嫩叶葱葱翠翠的挺立着,十分精神。阮娴知道这是活了,虫子杀得干净,她又伺候得用心,每日抱着晒晒太阳、注意着温度通风和湿度,整天围着它打转,能不长得好?
甚至已经长出两片小芽,娇滴滴的,就像害羞的大姑娘似的躲在叶片中央。
阮娴庆幸自己小命保住,嘴角不由勾起来,这时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飞快转头,就看见一张意外的脸站在几步开外,对方一脸微笑的看着她,目光落在金丝马尾上,便道,“阮姑娘真是好手艺,这金丝长得这般精神,看来果真是活了。”
“柳苏姑娘,可是找我有事?”阮娴脸色淡淡的,她可没忘这姑娘上次走之前的那个眼神,今日吹得啥风,黄鼠狼给鸡拜年?
柳苏仿佛感觉不到阮娴的冷淡,依旧笑颜如花,“李师傅和叶师傅近日对阮姑娘赞不绝口、极其推崇,柳苏心里着实好奇,今日特来请教,还望阮姑娘指点一二。”
阮娴淡淡摇头,“不敢当,我不过是歪打正着恰巧碰上相熟的例子,并没有什么本事。”你好奇,关我何事。
“阮姑娘谦虚了,叶师傅可是道你在花草培育方面十分有心得,心思巧妙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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