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轨迹却是会偏离轨道越来越远。”克里斯托弗-诺兰立刻就在脑海里模拟出了立体的物理模型,推断出来。
埃文-贝尔却是摇了摇头,“不,这还是有区别的,如果是主要人格,那么这是很难被控制的,即使产生影响,也很难改变。”埃文-贝尔说到这里顿了顿,搜刮出脑海里的记忆,“比如说‘飞越疯人院’里的麦克墨菲,他最主要的xìng格就是对zì yóu的向往,而他很多行为动作都是因为无法忍受束缚而导致的产物。那么,我们能够改变的,可能是他反抗束缚的手段,却不能让他放弃反抗,因为向往zì yóu就是他根深蒂固的追求。”
克里斯托弗-诺兰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一旦他放弃了这种追求,他就变成了白痴。”这就是“飞越疯人院”里麦克墨菲的结局,他被实行了额叶切除手术,成了真正的白痴。
想到这里,克里斯托弗-诺兰琢磨了一下,就彷佛自言自语一般说到,“那如果是这样,就必须拍摄成为一个偷盗片了。”
“什么?”埃文-贝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开口询问到。
克里斯托弗-诺兰抬起眼睛,那双眸子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你知道,如果我们想要通过在梦境里种植种子的方法,使得目标人物按照我们设定的方式作出改变,那这就意味着,我们将会有大量的科学技术知识需要向观众解释,”说到这里,克里斯托弗-诺兰指了指埃文-贝尔,“就好像你刚才的解释一般,但是这些接受很容易变得枯燥乏味,甚至于还会变得充满疑点、无聊、狡猾、难以忍受。不过,这些解释如果放在偷盗片里,却是戏肉的所在。他们的讨论、他们对事情的计划,变成了观众接着去看这个故事的理由。”
其实道理很简单,比如说“碟中谍”中,汤姆-克鲁斯饰演的特工伊森要去偷盗文件,那么这个偷盗任务多么困难,他们又应该如何去实现,这个计划步骤的详细解释,放在其他类型片里是枯燥无味的,但是在偷盗片里却是jīng彩的构成。同样,“十一罗汉”里这些大盗们如何通过重重阻碍去抢劫金库,计划的阐述和角sè的安排,都成为了电影的一大魅力。
克里斯托弗-诺兰没有进一步做解释,他相信埃文-贝尔肯定都理解了,他沉默下来略微思考了一下,又略带迟疑地说到,“可是在一般的偷盗片里,观众了解了计划和原理之后,就是作为旁观者来体验,看着屏幕上的动作英雄如何完成任务。但是,如果我们能够让观众也参与到整个复杂计划中的一员呢?”
埃文-贝尔皱着眉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让观众感受到,如果他们的梦境里也被植入了这样一颗种子,他们的个xìng是否也会发生改变?”
克里斯托弗-诺兰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把‘似曾相识’的感觉放大化,模糊现实和梦境之间的界限,让观众们也和电影中的人物一样,开始猜疑,他们现在坐在电影院里观看电影的动作,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还是仅仅是一个‘似曾相识’而已。”
“哇哦。”埃文-贝尔不得不拍手叫绝,克里斯托弗-诺兰的这个构思实在是太过jīng彩了,让人由衷地就佩服起来,“那么如果你要做到这一步,仅仅把梦境变成现实的载体,这就是不够的。你还必须找到梦境和现实的连接点,不仅仅是区分梦境和现实的存在,同时还是梦境折shè进现实的关键点。”
克里斯托弗-诺兰见埃文-贝尔如此迅速就理解了自己的说法,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对啊,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埃文-贝尔却是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克里斯,我也是刚刚才听到了你的想法,怎么可能立刻就有办法?”这话让克里斯托弗-诺兰有些沮丧地扯了扯嘴角。埃文-贝尔却是仔细琢磨了一下,“克里斯,你是否想过,梦境和现实的共同点。”
“共同点?”克里斯托弗-诺兰反问了一句。
“对,不是相似或者相通的部分,而是一模一样的部分。”埃文-贝尔接着说到,克里斯托弗-诺兰咬着下唇思考了许久,然后抬起头看向了埃文-贝尔,没有说话。埃文-贝尔哑然失笑,这才说到,“情感!”
“什么?”克里斯托弗-诺兰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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