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应该是少年成才了,倒是值得一交,“一定一定。太太前额饱满,耳垂厚实,必是有福之人,您这福气在后头呢。”
四太太笑得两眼弯弯,“借您吉言,借您吉言了。”
“我家老爷这次走得急,妾身带着孩子便想与老爷一起南下,所以这些家什便不带走了,太太您自己看看,若有看得中的尽管留下,若看不中的便扔了就是。”
四太太看了主院,清一色的黑漆家什,光泽鲜艳,这些家什起码也得好几百两吧,便有些迟疑,“这家什成色可都还新着呢。”
那夫人也觉得可惜,不过看了四太太后,笑道:“它们再新,也得我有那个力气把它们弄走呀,再说我把这些家什弄到云西去,只怕那搬运费都够买一套全新的了。”
四太太点点头,这话倒是真的,“那这些家什折成现银算我的吧。”
那夫人立即拒绝道:“太太说这话就真是太客套了,今儿你买下这宅子可是一文的价也没还,这些家什送您也是应该,再说银钱就太过不去了。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回京,到时与太太说不得还要走动呢。”
四太太见此,也笑道:“那是求之不得的事。”
“我们三日后起程,门房的那对老夫妻是失孤的可怜之人,做事卖力得很,太太若是没人得力人手留他们一碗饭罢,若不是他们年纪大,我倒真是舍不得他们。”
四太太自是没有意见,点头应了下来。相约好三日后再来接交。
这一日甄婉怡难得轻松的过了个安静的上午,手里的荷包也快要成形。看着玄紫色的荷包,甄婉怡笑了笑,以前见到慕子归时,多穿蓝色直裰,牙白的襕衫,那天在码头见到他一身紫色直裾,才觉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真是没说错的。那种贵气外露的模样与以前相比真是截然不同。
下午早早的四太太便回了府,可脸色并不显高兴,甄婉怡奇道:“怎么了母亲?可是没找到称心的宅子?”
四太太摇摇头,揉了揉涨痛的眉心,“婉儿,你大姐姐过来了,等会你与为娘一起去见见,到时候话也不要多说,一切有母亲在。”
甄婉怡从没见过这位大姐,在清河城的时候听得都少,没想到竟在今天这样突兀的时刻里突然冒出来,还让四母亲这样的紧张,特地前来叮嘱,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
到了三太太的正屋,便见到一个身着绯色长衫的妇人与三太太并排的坐在上,不用介绍,只一眼,甄婉怡便认出那妇人应该就是甄府的长孙女,甄佩怡了,实在是与大太太长得太相似了,特别是那一对乌漆漆的眼睛,看人时总透着一股子的优越感,只不过这位大姐比起大太太来更为嚣张罢了,见四太太来了竟也不让位。
四太太带着甄婉怡在甄佩怡跟前两米处停下,微微一屈身子,“民妇携小女见过李夫人。”
甄婉怡眼睛猛然睁大,歪头看向自己母亲,有些不敢置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