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肯说,最后被逼得没法子了,才说出来的。你也知道初霞和香绫感情好,这话不会有假,只怕说出这些来都算是少的了。”
“这七姐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呢?这里有六哥六嫂,还有三婶和舅娘们,都可以替她做主呀。”
甄文怡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九妹呀,你还是太,天真了。就算七姐跟她们说了,又能怎么样,六嫂一个刚进门的新媳妇,能做什么主?让三婶和舅娘们去跟齐家撕破脸,吵一架?那不是雪上加霜吗?这样女儿在婆家受了委屈的事,最能出头的便是身生母亲了,可惜呀,我和七姐都是庶女,连为我们出头的身生母亲都没一个,受了苦也只能自己咽下。”
甄婉怡下意识地反驳道:“这跟身生母亲有什么关系?”
甄文怡心里也不痛快,脱了绣鞋,盘腿坐到床上,“当然有关系了,这种时候就要娘家人给女儿撑腰,洗三礼百日礼周岁礼重重地送礼,将女儿和外孙女捧得高高的。可据我所知,洗三礼的时候三婶只带了个四色礼包,响盆也只丢了四个银果子,还是八分银一个的。百日礼随的十两银子礼钱,可去年年底三婶自己的生辰请了七姐,今年年初孙儿的周岁也宴客了,如此一来,七姐还得倒出十两银子,还有每次去三婶那里见侄子们的打赏,算下来可不是亏大发了。舅娘们倒是大方些,给七姐长了脸。”
甄婉怡沉默了下来,甄茹怡是去年七年二十生了元姐儿,早两个月雪姨娘就将小孩儿的衣服鞋袜做了满满的两大包,有春衫、肚兜、夹袄、棉包裹,当时她还翻着看了个稀奇,将雪姨娘的针线夸了又夸呢,“姨娘做了这么多又这样的精巧,七姐就是生了双胞胎也够了。咦,还红的绿的都做了。”
“也不知道是哥儿还是姐儿,便都做些,红的绿的哥儿都可以穿,只是这粉色料子还是以前太太赏的,没来得及给七小姐做衣裳,现如今倒是做上了。只盼着不要用上才好。”
记得自己还乐滋滋道:“为什么不用,这粉色的小衣裳嫩嫩的可好看了。”当时雪姨娘也是怕齐太太重男轻女嫌弃甄茹怡吧。等甄茹怡生下女儿的消息传回清河城,雪姨娘房里的灯亮了好几宿,送礼走的那天双眼红肿地交给四太太四个包袱,都是粉的红的黄的名色鲜艳漂亮的小衣裳,好些外衫上还绣上精致的花边。并交了一个满鼓鼓的荷包,都是她自己平日的月例银子积攒下来的。
四太太让她自己留下,雪姨娘则道:“奴婢平日吃穿都用在府上的,并没有什么开支,七小姐独自在京,怕是手里头不宽裕,奴婢也没什么见识,不知道打什么样子的项圈,这是平日只攒下来的四十三两银子,真接让七小姐给元姐儿买好了。”
而四太太则有让针线房做了四套四季衣裳,新打了银手镯脚镯银项圈,再加上一百两的银票,算是洗三和百日礼了。
想来这便是亲生与不亲生的差别吧,只不过刚看时雪姨娘对四太太感恩戴德的样子,甄婉怡还沾沾自喜着,觉得自己母亲真是宽宏之人,现在想想,四太太还是宽宏仁厚的,想二房的几个庶女回娘家报喜的时亿,二太太可没准备得这样多这样齐全,印象里好像只是一套银镯子当洗三礼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