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藕,只可惜吃不到。”
祁荣也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湖面,“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若是想吃让人下水去取了就是。”
甄婉怡感受着冷风,缩了缩肩膀,“这么冷,冻着了多划不来了,外头又不是没得卖的。”怕祁荣真让人下水去挖,又道:“相比莲藕,我还是比较喜欢吃莲子,今年没吃够,明年再多一些。”
祁荣将甄婉怡白色兔毛披风的帽子扶起,将冻红的小脸遮上,“这园子都是你的,想干什么不用拘束,吃莲子还是莲藕都没问题。”
甄婉怡点点头,就这样被祁荣牵着往梅林走去,刚走近便闻着冷凛的清香扑鼻而来,这是十分熟悉的味道,在清河城时每年冬天去四太太院子请安时都会闻道,“这梅花都开了呀。”
祁荣左右一打量,“还只是花苞儿,这梅林种的大多是宫粉梅,等雪下时,梅雪相映,分不清哪是雪哪是梅,一片白皑皑花香传十里。”
甄婉怡撇撇嘴,“粉梅呀,那花开的时候岂不跟桃花似的。”
祁荣诧异道:“怎么会跟桃花一样呢,宫粉梅花苞色要红一些,而且花蕊是黄色的,也没桃花娇弱。”
甄婉怡皱了皱鼻头,“反正我映象里梅花就应该是红的,桃花才是粉的。”
看着耍无赖的甄婉怡,祁荣想起清河城甄府的红梅,摇头笑道:“行,娘子说的有理,这梅花就应该是红的,桃花才是粉的,那我们今年就当这些是桃花好了,开春时将这些都换上红梅。”
甄婉怡睁大了眼睛,“真的?”
“这可何难,明儿本王就去跟内侍监说一声。”
甄婉怡听了乐得挣开手往前跑了两步,抓了一根枝条,看着一串串的红骨朵儿,外面霏红可中间却是一点粉白,还是纯正的大红梅好看,折下枝条,“还是红梅好看,纯纯正正的,不像这个,外面霏红可里头却是白的,表里不一,不喜欢。”说完便将手里的枝条一抛,掉得远远的。
“难怪圣人语,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梅树也没得罪娘子,你便这样辣手摧花,还轻易抛弃,可怜一片花蕊要化成泥呀。”
“反正迟早要化做泥的,本妃这是早早送它去与泥土相伴,以报恩惠。”
祁荣挑挑眉,“娘子这话怎么讲?”
甄婉怡眼珠子一转,“这花树为何能长?这花为何能开?还不是得益于这泥土的供养,这泥土生它养它,它早早化为花泥与泥土结伴不是报恩是什么?”说完不等祁荣开口自己便捂着嘴笑了起来,没想到有一日她竟也能说出这样狡辩胡诌的话来。
祁荣竟然点点头,“娘子这话倒是说出了新意,如此来说娘子此举倒是促成一段佳话了。”
甄婉怡眨眨眼睛,随即笑道:“是吧,王爷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祁荣点点头,“自然。不过,娘子,为夫也是在辛辛苦苦的供养娘子,娘子什么也化作春泥还报本王呀?”
看着祁荣上下打描的眼神,嘟嘟嘴,“王爷你真是,精虫上脑呀。”
后头几个字极轻,祁荣没听到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便是笑笑,似有所指地挑了挑眉,“娘子越发胆大起来呀,是不是这几日为夫手下留情让娘子误会了什么呀。”
甄婉怡嘿嘿一笑,“没呢没呢,哪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