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钱妈妈站定抬头看向远方,长叹一口气,“我与王妃最初打交道的时候便没好好说过话,如今想好好说话也是晚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委屈自己。”
碧夕难受地喊了一声,“妈妈,您也是一心一意为了王府好,府里王爷可是最为信任您的。”
钱妈妈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也?我是为了这府里好,她们也是为了这府里好。以前王爷是最为信任我,可如今却是说不准了,至于以后,那便是更难说了。”
碧夕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自从荣王府开府她便跟着钱妈妈,看着钱妈妈通宵达旦的布置王府,恩威并济的管理府里众多人事,看着荣王府越来越兴盛,可钱妈妈却越来越没有地位,如今府里的管事妈妈们都开始一口一个李妈妈地叫着,她心里自是为钱妈妈打抱不平,那些可都是钱妈妈一手提起来的。可钱妈妈就是不愿向王妃低头,宁愿与李妈妈这样分庭抗礼,她真不懂是为了什么?
“妈妈,这后院始终是王妃的天下,您这样与王妃僵持着怎么讨得到好处?更何况如今王妃怀了小主子,你这样下去以后怎么办呢?”
钱妈妈眉头一皱,“有什么怎么办的?还怕这府里饿死我不成?”
碧夕一慌,忙道:“不是的妈妈,是奴婢嘴笨不会说话,奴婢就是想着钱妈妈能像慕嬷嬷一样就好了。”
钱妈妈回首看了锦祥院西南角的屋子一眼,重新迈开步伐,“我做不到。”轻悠的声音还没传到碧夕耳里就已被风吹散。
缤香院一阵大乱,孙晓晓呆呆地坐在地上,魏妈妈抱着孙晓晓不敢撒手,哭天喊地道:“冤枉啊,王爷,我家主子是被冤枉的。”
采萍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求王爷饶了我家主子,求王爷饶了我家主子,求王爷饶了我家主子,求王爷了。”每求一句便重重地磕个响头,不一会地上便染了血迹,渐渐晕开。
另一个叫心萍的小丫鬟蜷缩着跪趴在地上,“嘤”“嘤”的哭泣声传出,屋里一片愁云惨雾。
祁荣背着手站在门口,看到钱妈妈过来后,指了指采萍,“将孙侧妃和这个丫鬟送到清月观。另外两个送回成国公府。”
随着祁荣的指令外头涌进几个壮实的婆子,拧了人便往外走。
孙晓晓一个激灵,死命地挣脱开来,“我不去清月观,我不去,我要和离,我自请休弃,我要回成国公府去。”
祁荣眼睛微眯,“胡大海,带人送孙侧妃去清月观,跟观主说清楚这是我荣王府的侧妃,除了本王谁都不可以见。”
孙晓晓眼睛猛然睁大,“不,不可以,我不是侧妃。”看到走进来的胡大海,猛地挣脱掉一个胳膊,大声嚷道:“祁荣,你算什么王爷,我进府一年了还是黄花闺女,你凭什么送我去清月观,我要和离,你根本就不是男人,我要和离。”
“胡大海,今儿大年初一,本王要你热热闹闹地送侧妃进清月观。”留下一句话祁荣便转过离开。
胡大海对着还在不停挣扎胡喊乱叫的孙晓晓皱了皱眉,看着愣地一旁的婆子,沉声道:“还不把侧妃的嘴给堵了。”
那婆子忙应了声是,也不管会不会伤着孙晓晓,攥住胳膊便是用力一拉,另一个婆子将汗巾子塞进孙晓晓的嘴里,只堵得孙晓晓一阵白眼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