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钱呀。”
“什么王爷呀,一个消息就值一万两?”
“这你都不知道,荣王爷呀,那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听说禁军在沅河打捞五天了,也没个消息传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嘘,你要命了,这荣王爷的事也是你能放在嘴边胡诌的吗?”一旁的瞪了那说不吉之言的人,忙走开了。
行走在街头的一个朱红长袍的男子,手里折扇一收,对着身后的护卫道:“哪个喻府能这般财大气粗?一万两一个消息?”
两护卫对看一眼皆摇了摇头,那朱袍男子嘴角一勾,“走,咱们也瞧瞧热闹去,看看京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暴发户了。”
两护卫自然没得话说地跟着往沅河方向走去,喻府在沅河边上设了一个粥棚,雇来的人中午都会来这用饭,大米粥白面馒头一碗肉炖大白菜份量十足,外加每人十文的工钱,吸引了不少人。喻瑾孝看着滚滚江水,对着一旁的甄老爷道:“姑父,都找了五天了,这沅河上下都搅了个遍还没找到王爷,只怕是……这里找不到了。”
甄老爷老眼含泪,他怎么会不知道喻瑾孝话里的未尽之意呢,只不过这找不到也得找呀,一日未见尸体他们就有一线希望,不是吗?
“我看把这里的人都散了吧,留些实诚中用的再往下游找去,说不定被冲远了呢,这沅河下游支流多,这么大的雨河水涨了不少,说不得冲远了被人救了也不一定。我去跟他们说说,看有没有愿意去远处搜寻的。”
喻瑾孝目送甄老爷离开,暗叹一口气,皱着眉头看着滚滚江面,去掉斗笠露出一张男女莫辨的脸庞,负手立于江边风起发扬白衣飘飘,四周虽人头攒动,但喻瑾孝却能让人只一眼便忍不住地仔细打量起来。
察觉到这份过于放肆的目光,喻瑾孝终于转过头看了过来,朱袍男子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眉头忍不住地向上挑了挑,舔了舔略显干燥在嘴唇,快步往喻瑾孝走过来。
喻瑾孝目光一沉,这种带有侵略性的目光自他十五岁之后便见过不少,一眼就看透这朱袍男子的目的,眼光流转在看到紧随其后的两个护卫后,快速转过身往人多处走去。
朱袍男子也加快了步伐,可显然他不如喻瑾孝对此地熟悉,拨开几个挡着视线的人影后便失去了那白袍男子的身影。手中纸扇重重在左手心拍了拍,一脸邪魅狷狂,他看中的人还有脱得开身的吗?“去查查刚才那白衣美人是哪家的?今晚本少爷要那美人乖乖在床上候着。”
两护卫神色不变,显然这种命令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是。”其中一个快速离开。
朱袍男子揉了揉下巴,从没见过这样扣人心弦的美人儿,那惊鸿一瞥直让他欲血沸腾都等不及天黑了。于是也顾不得来此的目的,“走,咱们回别院去等着。”
一直到天色黑尽,离开的护卫才回来,朱袍男子往他身后一看,气得一脚踹过去,“别告诉我你没找到人?”
被踹得倒地的护卫迅速爬起跪到在原地,“公子,那位公子是城西喻府的五少爷,是荣王妃舅家表哥,亲舅舅家的。”
朱袍男子愣了愣,皱了皱眉,“荣王妃的表哥?”得知这个消息,朱袍男子颇为烦燥地拉扯一把衣领,转了两个圈才仰在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微眯着眼,满不在乎道:“那又怎么样?”
跪地的护卫脸上闪过焦急之色,“公子,不可,荣王爷才出这事,陛下正在气头上呢,您若是动了那喻公子,荣王妃追究起来,只怕长公主也帮不了您,不如再等一等,那喻公子就在那里又跑不了,等荣王爷的事过了,属下定给您把那喻公子抓来。”
朱袍公子皱着眉头不满道:“难道我祖母还怕那荣王妃不成?”
“长公主不是怕荣王妃,而是怕陛下怪罪呢。”
这一句话才让狄安歇了念头,却对喻瑾孝更记挂上心了,美人如斯,如何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