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甄婉怡脑袋在祁荣胸前拱了拱,让祁荣想到向主人撒娇的猫儿,也是这样慵懒粘人,娇小可爱。“洪氏帮过本王一次,所以本王答应她修行的地方让她自己挑选,她既选了留春观,那本王就让人去留春观打声招呼,那观主与内侍监相熟,想来不会亏待洪氏的。”
甄婉怡闷闷的声音传来,“再打招呼也得受着出家人的规矩,那多苦啊。”
祁荣将甄婉怡扶起,正色道:“洪氏是不是还与你说了别的?”
甄婉怡摇摇头,“没呢,我就是在想,咱们府里两位侧妃,孙晓晓是犯了错被送到清月观去的,可洪侧妃没犯错呀,也去出家修行,别人会不会说咱们府上容不得人呀?”
祁荣勾起嘴角,调笑道:“难道咱们府上能容得下人吗?”
甄婉怡脸上一红,抓着祁荣的衣袖扯了扯,嘟了嘟嘴,眼角皆是风情,只看得祁荣心动不已,重新将人搂进怀里用力揉了揉,只恨不得揉进自己骨子里去。“好了,这事本王自有安排。陛下雷霆之怒处置了五个世家,除了晋王和英国公,其他四个家族几乎连根拨起。京城里与那四家联姻的府邸也暗暗担心,前几日成国公的郑姨娘就被送到家庙去了,还有好些家族的主妇也对外称病,想来不要几日也会被送走,咱们也趁机让洪氏去留春观修行,其他人便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甄婉怡一惊,“成国公郑姨娘被送走了,那还能回来吗?”问完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是问得白痴了,郑姨娘是安国公的庶侄女,树倒猢狲散一个年老色哀的姨娘怎么可能还会再回来呢,更何况她的女儿孙晓晓也是个不争气的,留着只怕成国公还要担心祁荣要找他麻烦呢。
“王爷,洪氏本身又没犯错,在府里两年也一直安安静静的,咱们也不一定非要她出家是不是。”
祁荣抚摸着甄婉怡的背脊,轻轻“嗯”了一声,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听没听清甄婉怡的话。
甄婉怡靠在祁荣怀里只顾着说出自己的想法,“不如让洪氏改名换姓离得远远的吧,她还这么年轻,说不定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然后嫁人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总比青葱年华陪着木鱼佛灯耗费掉要好一些吧。”
等了半天不见回应只觉背后那只手慢慢往下移到了俏挺的臀部,还不轻不重地抓捏着,气得一跺脚,将身后那只咸猪手抓在手里,“王爷,您有没有听我说话了。”
祁荣对着甄婉怡的额头敲了一记响,笑道:“王妃这话说得倒是轻巧,改名换姓。你可知道我大周户口帐簿有手实、计帐、户籍等三种形式,而且每岁一造帐,三年一造籍,户籍簿一式三份,一份留县,一份送州,一份送户部。县司责手实、计帐,赴州依式勘造,也就是说户籍是依据手实和计帐编制而成的。要改一个户藉就得从出生地的手实计帐改动,然后要到户部那堆积成山不知头绪的帐册里头去找,岂是娘子这小小一句改名换姓能成的。”
甄婉怡眨眨眼睛,她还真不知道有这样麻烦,都是前世影视剧害人,她还以为这封建朝代根本就没有户藉管理一说呢,出门弄张路引便万事大吉,谁成想这样复杂。
“那怎么办?那洪氏岂不是只有出家一条可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