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抱着煊哥儿,甄婉怡抱着珩哥儿,两表兄弟一个八个多月大一个四个多月大,拿掉了矮榻上的炕桌,两个圈滚滚的身子面对面坐着,煊哥儿已经能坐得稳稳当当的,可珩哥儿还得靠在甄婉怡身上才能坐得稳。
甄婉怡一手扶着珩哥儿的腰一只手拿着一只布老虎逗弄着,可珩哥儿看到不看,还小手一挥推开挡着自己视线的大红老虎,呆呆地盯着煊哥儿手上的一只梅花鹿,湘色的湖绸做囊上面绣着月白色大小不一的斑点,两粒拇指大的黑耀石打磨得圆圆滑滑镶嵌成梅花鹿的眼睛,十分漂亮,这是甄婉怡亲自给珩哥儿做的,为了美观还特地从妆奁里找了一对大小差不多的黑耀石镶上,平日里珩哥儿有事没事都喜欢把它抱在怀里。
邹妈妈把珩哥儿的玩具都搬上矮榻时,煊哥儿第一眼就拿了这只梅花鹿。甄婉怡就拿了一只大红色的布老虎逗珩哥儿。谁知珩哥儿竟推开,慢慢探着身子往煊哥儿方向靠去。两兄弟本就靠得近,四太太见珩哥儿靠过来还特地将煊哥儿移了移,离珩哥儿近到不到一手的距离。
甄婉怡也没去管,眼睛看着珩哥儿,嘴里与四太太说着家常,“六哥年前可有来信,王爷说淮南刺史给六哥去年的政绩评了优呢。”
四太太满意地笑了笑,“二十九又来信了,为这事还特地让你父亲跟王爷道声谢呢,那刺史知道你六哥与王爷的关系,对他照顾有加,去年的洪灾本不该评优的可刺史大人说你六哥任上的灾情是淮南郡里最小的,所以还是评了一个优字。不过若是让王爷有为难的你六哥不要这个优也行的。”
甄婉怡闻言笑了笑,“那刺史大人又没说错,去年的洪灾那样危险六哥治下受灾最小本就该得个优,王爷有什么好为难的。总不因为王爷的关系不让六哥好好做事吧。您让六哥别想那么多了,该得的心安理得的得了就是,王爷那里不必担心。”
四太太看到甄婉怡直接做了王爷的主,心里极是高兴,也不在这个事上多说,问到甄婉怡身体上来,“你可得加紧时间调理身子,荣王府人单力薄的,你可得给王爷多生养几个。”
甄婉怡抿了抿嘴,大儿子才半岁又就被催生了,无奈道:“母亲,太医说我得调养个一两年呢。”
四太太一愣,马上道:“那你得注意点,好好调理身子,等太医说能生的时候再生,这怀胎十月都是靠母亲身体养着孩子,一点也马虎不得。珍娘身子就比你好,我可是打算好了,等过完了年就让珍娘跟你六哥去任上,你六哥一个男人内眷没有打理也不行,煊哥儿就留在京城我们老俩口带。”
甄婉怡高兴道:“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母女俩正说得劲起起,突然被煊哥儿一阵大哭给惊着了,母女俩忙看了过去,只见珩哥儿把那只镶了黑耀石的梅花鹿抱在手里,煊哥儿则扯着嗓子嚎。
四太太帮抱起煊哥儿,“煊哥儿怎么了?”
甄婉怡也抱着珩哥儿坐到自己腿上,问一旁的奶娘道:“刚才怎么了?”
邹妈妈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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