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珩哥儿想母妃没有?”
“啊。”
“珩哥儿今天乖不乖呀?”
“啊。”
说不过两句话珩哥儿便伸手去抓甄婉怡的头发,小手却被横出来的一只大手握住。“珩哥儿,不可抓母妃的头发,母妃会疼的。”
珩哥儿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后看到父亲便伸手要抱。
祁荣接过儿子往高处举了举,珩哥儿便“咯咯”大笑出声。
看着父子嬉戏图甄婉怡心情才好了起来,翌日一大早便起身,梳洗后抱着还在酣睡的珩哥儿去了甄府,今日祁荣请了一天假专门送岳父岳母。
一直送到江陵城,看着四老爷四太太登上官船,众人才打道回府,甄婉怡早已哭成了泪人,幸好珩哥儿睡着了,若不然只怕也要有一顿好哭。煊哥儿看着众人依依离别哭泣难舍时便在官船上放声大哭,船离了岸都能依稀听到他那嘹亮的嗓门。
春暖花开,桃红柳绿,甄婉怡为煊哥儿准备的整整一马车的周岁礼在王府侍卫的护送下由映月亲自送去了清河城。回来时带了同样一整马车的回礼,都是甄婉怡和祁荣喜欢的山珍和清河城特产。
褪了夹衫换上绫罗,珩哥儿已能满床爬了,甄婉怡最爱做的一件事便是用镶百宝的拨浪鼓在前逗弄珩哥儿爬,看着珩哥儿追到把拨浪鼓抱在怀里笑得露出六颗小牙齿时,心里的满足仿佛这世上再也没有与此相比的了。
待清漪湖里的莲蓬垂头,秋意渐渐染红凌风庄的枫叶时,珩哥儿已经从爬行类上升到扶行类了。他最喜欢便是指着奶娘把他抱到庑廊放下,然后扶着扶手慢慢走,走了十多步便一蹲就地坐了下来。
因着他这个习惯,跟着的小丫鬟随身都会带一个棉垫子,一但珩哥儿有停顿的现像便将垫子往珩哥儿屁股下头一塞,珩哥儿便可以稳稳地坐在上头了。
待进入八月,整个荣王府皆行动起来,马上要到小世子周岁了,宴客置席还有抓周礼,让甄婉怡忙得每日进听雨轩。
八月初十,清河城的礼物最先送到,甄老太太大房二房四太太都准备了礼物,其中又以四太太准备的最为贵重,随来的还有一套极为精美的小衣袍,刚好珩哥儿能穿上。
因八月十五是中秋,荣王府只准备午宴,而晚宴本来是要进宫的,可到临头宫里又取消了,宗帝受了风寒,这一年宗帝受风寒没十次也有七八次,每一次风寒都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的,所以这一年几乎都是太子在主持朝政,因着中书令还没定下,祁荣也常被抓壮丁召进宫商讨政事。
朝中有谣言说这中书令只怕是要留着给荣王爷的,好几次宴会场合甄婉怡被人暗暗寻问,却只惊讶道:“竟有这样的事?我家王爷在家从不与我说朝事,我是真不知道。”
问话的夫人们一脸无奈,你荣王妃不知道,那吉娜公主能进太子后宫吗?当年和亲的事你可是知道得比谁都早,还卖了一路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