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婉怡感动地靠在祁荣胸口处,听着有力的心跳声,心下一片安宁,这个胸膛虽然不是特别的雄伟粗犷,可却有着山一般的沉稳海一般的宽广。在这里,可以不受外界风雨的干扰,可以安心守着自己的家园。
而且祁荣说的话也是那样的合乎她的心意,别人说什么有什么好去在意的呢,既不痛又不痒的,人在这世上走一遭哪有不被人说的,她们在背后议论她自然是因着羡慕妒嫉才会如此。
两人安静相拥,室内烛光静谧而安宁,散发着一种秋实的芳华。
“下个月修哥儿的乡试成绩便要出来了,我给了他一张帖子让他去拜访刺史大人,他竟说要凭自己的真实本事给你考个举人老爷出来。还说若这一次中了解元便直接参加明年的会试,到时再让我帮他寻位名儒大师指点一二,口气甚是不小。”
甄婉怡想到这个双胞胎兄弟,心里也泛起了柔情,笑着道:“八哥他长大了。”不再是在府试面前都踟蹰不已的稚气孩童了,现在的他竟想着考个解元出来,甄府也是耕读之家,只怕从第一代读书人开始就没出过解元吧。
祁荣点点头,语带笑意道:“志气也不小。”
甄婉怡自豪道:“那才是男儿本色,若是连想都不敢想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八哥敢开这个口说不定真能考出个解元来呢。当年贾珍不就是解元吗?”
祁荣挑了挑眉,不知何故心里头有些不舒服,“当年的主考官是贾老爷子的同科。”
甄婉怡一愣,这事她以前可没听说过呢,不过当年的刺史夫人与贾大夫人走得很近就是了。只是祁荣突然说这个干什么呢?诧异地看了祁荣一眼,却见祁荣不自在转了转头,红了耳尖,甄婉怡突然想到那一科贾珍得了解元,可祁荣得了个第二名呀。
莫不是这人妒嫉贾珍了?想到此处,甄婉怡又觉得不可能,这几年祁荣处事极是沉稳,仿佛是在宦海中沉浮多年的老者,任何事都一副手到擒来运筹帷幄的样子。时间久了,竟让众人生出一种他便是这样厉害的人的想法来,连甄婉怡都忘了他也不过是与甄明杰一样年纪的少儿郎。
许是因为压力过大,让祁荣不得不对外表现出强硬的一面,他没有背景没有强硬的势力,他能靠的只有自己,而现在荣王府在京城的地位都是他一个人打拼出来的。
想到此处,甄婉怡对祁荣是满满的心疼。“解元又怎么样?王爷才是最厉害的。”
祁荣听到甄婉怡满是自豪的称赞和毫不掩饰的情感,只觉得那双眸子比夜空的星还要亮,心里的欢愉像奔腾的岩浆,呼啸着,喧闹着。眼角眉梢尽是满足的温和笑意。
甄婉怡清楚地感受到祁荣的愉悦,也高兴得两眼弯弯。“那关于八哥的亲事,母亲可有话传来?”
八月九月的驿道都用来传递选秀和各府乡试的事谊,甄婉怡要送信八百里加急回清河城倒是简单,但清河城要送信过来少不得要与驿丞周旋一二,时间一久四太太也不大好意思总去麻烦人家。
所以书信往来大多是由甄明杰送出,一封信里夹着好几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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