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祁荣点点头,“行渊这段时间都住在王府,许公子若是得空可过来相互走动。”
许夫人脸上闪过惊喜之色,忙道:“妾身代小儿谢过王爷。”窦大学士可是翰林学士承旨,写得一手好行书,先帝都时常夸赞。许琛若是进了翰林院少不得要与窦大学士打交道,若是能入他的眼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祁荣点点头便迈步往外走去。甄修杰拱了拱手,“许夫人,许小姐,告辞。”抬头又看了许莉姿一眼,这才跟上祁荣。
甄婉怡请了魏氏母女坐下,绿柳重新上茶。
“因家父家母还在孝期,六哥上元节后就去了沂水任职,昨日六嫂也跟去了沂水,如今安乐胡同的宅子里就只八哥一个男子住着,虽说有嬷嬷丫鬟侍候,可总觉不放心。特别是殿试过后,京中应考举子不管失意还是得意的,都有些放浪形骸。他们倒是美名其曰同窗情谊,交流情感,可我总认为,日日聚会顿顿酒肉的,人都颓废了。所以才让王爷拘着八哥,请了窦大学士指点八哥的字,希望八哥能沉下心来。”
许夫人眼神闪了闪,许琛许玮此次也是榜上有名,就连魏洲也被拉着几乎都夜不归宿,没想到王妃竟在这个时候还要拘着甄八爷的性子,看来以前对甄家有些小觑了。
心中百转千回,可脸上却是一点不显,笑道:“王妃您也忒严厉了一些,甄公子取得传胪之名,又是少年进士,正该肆意的时候,在别人家只怕要大摆流水席搭高台庆贺了,哪像您府上不声不响的。”
甄婉怡抿着嘴笑道:“正因为是我们这样的人家才更要守得住本心。像魏家公子高中状元,三天的流水席那是再正常不过的,若不是摆只怕还会让人小瞧了认为小家子气,可若是放我娘家,便会有那些吃醋拈酸的笑我们家张狂了。”
这便世人崇上的心态和妒忌心理了。那高高在上的世族大户距离太过遥远,那样的人家再显摆再高调也只有羡慕的份,可若是与自己差不多甚至不如自己的人家,突然发家高调起来,这心里怕不只是羡慕那样简单了。
许夫人人精里打滚的人,如何不知,只是正如甄婉怡说的,她们许魏这样的人家,子弟出息就是要高调庆贺,一是让世人看看他们的底蕴,二也是给家中子弟的鞭策。像魏洲许琛许玮秦天佑几人看似成日聚在一起,喝酒走马,但他们都是极克制的人,像是京城里传出谁家进士宿了哪个楼子的头牌,哪个进士拔了哪家花魁的头筹,这样的事是不会出现在他们这样的人家,往往出现在那些毫无底蕴骤然得势的人家里。
“王妃这话是客气了,甄府是世代耕读之家,在清河城也是数得着的人家,甄公子龙凤般的人物,想来也是个自制的。”
甄婉怡看了许莉姿一眼,对着许夫人认真道:“我八哥与我因是龙凤胎,家中长辈甚是娇宠,好在八哥人聪慧,能读书这才有了这般造化。但是许夫人,我也不瞒您,虽甄家名声不显,但我八哥性子却从小被养出了些傲气,等闲之人进不了眼,便是到现在为止,身边也一直是小厮侍候。
我六嫂是舅母家表姐,母亲让六嫂跟着去了任上,以后王爷是打算让八哥留在京中,所以八哥虽是次子,可却是需要赡养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