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相公说的,他们家也不是供不起读书的,只要性子没歪慢慢读就是了。
秦丹笑得依然如初见时一般,干净而温暖,那是没遭受过挫折没受过蹉磨才拥有的透净。“谁家父母不心疼自家孩子呢,若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也不愿自家孩子去那危险的地方了。只不过保家卫国这样的事总要有人去做,否则哪有我们安稳的日子?所以如果煜哥儿真要弃笔从戒,报效朝廷,只要他有那个能力我虽担心可也不会阻挡。哪家少年不轻狂,谁还没个梦想呢?总要走一遭才会心安才能服气。
若不然一辈子碌碌无为,不知生何为才叫悲哀呢。珏哥儿有那远大的抱负你该高兴该自豪才是,现在外头谁不羡慕你会养儿子呀,个顶个的聪明有本事,珩哥儿就不用说,小小年纪就是京城四公子之首,稳重谦和。
平日里虎头虎脑的珏哥儿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看似冲动的上了战场却一去就立了功,可不是羡煞旁人?如今都成小大人了,你呀只等着好好相看给他找个贤良的媳妇就行了。”
听秦丹柔柔的声音缓缓述说着,甄婉怡焦灼的心绪慢慢平息下来,儿子如今都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确实是自己管不了的,她能做的就是稳定后方,不要给祁荣和祁珩增添麻烦,让他们可以全心神地去关注潼阳关的战事,最快速度地给予珏哥儿帮助。
想通之后,甄婉怡便觉得神清气爽起来,空了几天的肚子也感觉到饿意。
待甄文怡和秦丹带着孩子走后,甄婉怡便叫人端来吃食,而听到甄婉怡终于主动吃东西后,祁荣和祁珩都急急地回了锦祥院。
甄婉怡正要吃鱼片粥,看到来人,笑道:“你们父子俩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祁珩脚步顿了顿,让父亲上前,自己只是对着母亲笑了笑。
祁荣直直在甄婉怡对面坐下,“潼阳关终于取得了一次突破性的胜利,朝堂也松了一口气,我也不用紧盯着了。”
甄婉怡不满道:“那怎么行呢,珏哥儿还在潼阳关呢,你不好好看着怎么成?”
祁荣故作生气道:“他不是翅膀长硬了有能耐了吗?敢留书出走,那就让他自己闯去,咱们都别管,吃了亏更好,长长教训,省得这么大了还让母亲为他操心。”
甄婉怡瞪大了眼睛,“为人父母的不就是一辈子为了儿女操心吗?怎么能因为这就要让孩子吃亏呢,珏哥儿算是好的了,知道留下书信也知道带人出去,比起一个人傻大胆的独自出门好得多。想来在外也是吃了苦的,你看他这不立了功吗?还不知道受不受伤呢?只要能安全回来就行了,孩子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筹划了。”
祁荣抿了抿嘴,“你不生气了。”
话语里带着明显的笑意,祁珩更是笑出声来,气得甄婉怡瞪了祁荣一眼,敢情这人是故意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