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一说出来,甄婉怡被气笑了,在儿子看似瘦弱实则壮实的臂膀上拍了一巴掌,“竟在胡说,给你挑媳妇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我喜欢有什么用?”
祁珩放松了身子微微向后躲了躲,卸掉一点力气,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母亲打到他身上疼的肯定是母妃。“母妃仔细手疼。”
“让你哄我。”
看着母亲抿着嘴笑得两眼弯弯的样子,祁荣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这么多年了母亲一直是这样的温婉柔和,仿佛成了一个固有的影像,时间也无法在她身上络下印记。
他永远记得母妃每年为他量体裁衣,细细缝制;每年八月十五的生辰与中秋节重叠,可母妃从没忘记他,早早起来亲自为他做一碗长寿面,两个金黄的荷包蛋;还有从小珍藏起来的玩具,小时候的描红,一件件一张张一跺跺,记载着他的成长,他的脚步,也见证了母妃的陪伴。
他想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就是母妃这样的吧,在父王面前嘻笑怒嗔直于颜表,不藏心机,在儿女面前大方温和,耐心十足。如果说父亲是参天大树,那母亲就是柔韧的柳枝,坚强抵抗的风雨让他们在享受了十多年的温和时光。
这个家顶在最前方的是父王,世人都说是母妃命好才嫁了父王,可祁珩内心明白,在他们这些儿女心中,母妃才是他们的支柱,是他们心中最深处的羁绊,就算是父王,在外面再怎么强大冷情,回到府中在母妃面前也会脱掉那坚硬的外壳,露出真实情绪来,母妃对他们而言是避风的港湾。
“母妃,儿子说的是真心话,儿子没有别的想法,就想着以后娶进来的媳妇能当得起世子妃的责任,能孝敬母妃,就像您与祖母一样。”
甄婉怡看着略显稚嫩的儿子,眼底坦露着最真实的想法,纯净而直白,抿着嘴笑了笑,看来儿子的红鸾星还没动静呀,便笑着摇摇头,“好了,咱们世子这还是不知情为何物才夸夸其谈呢,母妃也不笑话你了,就等你自个想明白再跟母妃说吧,反正你年纪还小。”
祁珩无奈地低下头,怎么就没人理解他呢,他是真没兴趣去找一个陌生的女人回来与母妃争家里的地位,如果家里非要进人,那就由母妃自己选,选个自己喜欢看得上眼的人回来,总比他带回来要好得多吧。
“那也随母妃,反正儿子心意不会变的,先得您喜欢了儿子才能接受,所以您跟那些夫人们说声,不认识的女人别往咱们面前推好不?”
甄婉怡看着儿子一脸的烦燥模样,无良地笑道:“人家那是相中你才想着把女儿送给你,你这样一副嫌弃模样若让那些夫人们看到了,只怕要说我们家没家教了。能忍则忍吧,说不定就碰到个看顺眼的呢。母妃也不是强势之人,你媳妇进了府,母妃便将府里的事交给你们两口子,我也就可以含孙弄怡,颐养天年了。”
祁珩抿着嘴笑道:“母妃,孙子您暂且就别想了,还是想想我那未生出的弟弟妹妹吧,只看您这情况含孙弄怡只怕还远着呢。”
甄婉怡被儿子打趣,老脸一红,“臭小子,给我滚。”